郁峤眼睁睁看着喜庆消失在眼前。
叹口气,又耐心地再铺上去块。
戚余歌:“……”
“你买多少?”
郁峤捂住小包袱不给他看:“还有其他呢。改天们做婚服好不好?”
等到戚余歌不满于郁峤回应,看向他时,发现屋子里已经大变样。
“在铺什?”
桌上,椅上皆铺着层红绸,绸面上绣牡丹纹,十分格格不入。
“好看吗?”郁峤喜滋滋问。
“太丑。”
手下当然知道“他”是指谁,沈秋庭做很多事都是为那个人,
在手下们看起来不理智事情,沈秋庭都可以为“他”不计后果,奋不顾身。
***
“还是没联系到顾凌霄?”
临壑山庄里,戚余歌焦急地问郁峤。
便有人从角落中走出,低头听令。
“事办妥?”沈秋庭问。
那位手下黑袍遮住全身,戴苍青色獠牙面具:“是,属下按王上命令在顾凌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。山体倾塌,属下等人在那处等两日两夜,顾凌霄都没能出来。”
“应该是……”
沈秋庭抬手示意属下噤声:“不能放松警惕,继续盯着。”
大小门派无例外全收到他请帖。
“也是要等几天对吗,把这个链子摘。”
“对。”
沈秋庭得偿所愿,这段时间美好得不现实,像陷进天鹅绒样美梦里,
他原本要坠落于万丈深渊,朵云突然出现,托住他。
顾凌霄从他手中抢走,沈秋庭终于拿回来。
戚余歌皱眉想象下,整个屋子都被郁峤布置成大红色。
不太能接受得,戚余歌散漫道:“不用这麻烦,要想成婚今晚就能成。”
“今……今晚啊……”郁峤喉结滚动几番,“太快吧。想回去浮音阁,这是大事,不能委屈你。”
“听你。”戚余歌毕竟是在拜托郁峤帮忙。
郁峤这次异常高调。
戚余歌受不这样配色,手指跃跃欲试地想扯下来。
“哎,不能动,很好看啊,喜庆。”
戚余歌勉强跟上郁峤思维:“你在这里布置婚房?”
“对。”
戚余歌越看桌布越不顺眼,走近,灵力把红绸点燃,接近透明火焰急速蔓延,那片红色立刻消失。
“尚未。”郁峤刚从外面回来,答道。
“他怎不回信,镜梅山庄离这里不远,按道理早该回程。”
戚余歌兀自着急档口,郁峤拆开出门时买来小包袱。
“掉水里?中陷阱?顾凌霄行不行啊,这关键时候,完全消失。”
郁峤“恩恩恩”地敷衍答着,拿出小包袱里面东西,认认真真研究起来。
“是,还有大量人手继续在那处埋伏。”
见沈秋庭满意点头,面容不像之前那样沉郁,那属下大着胆子问:
“王上心情很好?”
沈秋庭,但嘴角没忍住弯弯:
“别乱揣摩,好好准备下,过几天要带他出门。”
沈秋庭有时候很不懂顾凌霄,拥有迟宁不就够,何必要炎北,何必管天下。
“说过很多次要带你走,找到个地方……”
“什?”迟宁不懂沈秋庭在说什。
“师尊在这里好好呆着,这是要做件事情。”
沈秋庭走出石室,在室外加三道禁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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