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从那时起就不喜欢吧,你送芍药花时候。”戚余歌自顾自说下去,“以花为引下蛊毒,毒素让混乱,产生爱意幻觉。”
戚余歌还是很平静,目光落在屋内某个点上。
但如果解九泽仔细看,能发现戚余歌搭在膝上手指都在发抖。
“颈后烙痕也许能除掉。去浮音阁之后也不会再回来。”
“放过罢,哥。
戚余歌不想和解九泽争吵。
嘴角还疼,还能听到解九泽那道响亮巴掌声。
从这次见面起,他们就直在吵架。
这些矛盾不该出现在两个分崩离析人身上,如果出现,就代表有人还未想开。
“不说这个,好不好?”
戚余歌撑着桌面,摸索着蜡烛位置。
“你做什?”解九泽冷哼声。
“想找郁峤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,解九泽灵力震,钢钉把门窗全部封死。
“点些光吧。”戚余歌颤声说。
是想气气解九泽吧。
窗户关着,却突然闯进股邪风,屋内所有光源尽数熄灭。
戚余歌想起身,却被个人按在椅子上。
“别动。”解九泽声音。
很沉如墨夜,对面人是解九泽。
他还派人在临壑山庄外日日散喜糖给孩子,搭粥棚施粥给穷人。
民间连话本都来不及写,根本不知道这二位是什时候在起。
解九泽也收到郁峤礼物,大盒小盒,放在地上垒高,几乎要遮住面墙。
于林问:“这些要收在哪儿?”
“扔出去!个都不许留!”
“希望你和许泊寒好,也不会再打扰你们。”
“这些天直在想件事情,从前缠着你,总说喜欢你,跟你说很多很多话。”
“现在发现,这些话都是错。”
“真喜欢过你吗?或许很久前有过吧,簇玉峰上练剑,当时们年纪都还那轻。”
“戚余歌,你在说什?”解九泽呵斥他。
龙凤烛重新燃起来。
“这快就找到下家?他知道你从前做过什肮脏事吗?”解九泽讥讽,“知道你心狠手辣,小气善妒,郁峤还要你吗?”
戚余歌点也不喜欢解九泽这说话。
从竹马到想看两厌恋人,解九泽太解他。
知道他哪里脆弱,专门踩他痛处,揭他伤疤。
戚余歌霎时不安起来,手掌无意识捏着膝盖上布料。
这种不安也被解九泽察觉。
解九泽想起戚余歌眼盲时候,蛊毒后遗症。戚余歌当时很害怕,在水牢里缩成团,也很依赖解九泽。
但回不去。
解九泽不知道心中那份遗憾感来源于哪里。解九泽笼统地归因于失控,戚余歌是他附属品,不应该失控。
解九泽再忍不,起身出门,对屋内人说:“别跟来。”
戚余歌独自呆在屋里,双臂放在桌上,看面前对红烛。
听郁峤说这是民间龙凤烛,成双成对,能燃夜,天亮时完全融化为蜡泪。
戚余歌好奇地碰碰,蜡芯上起簇火,慢慢下燃。
戚余歌没想过郁峤能这用心,本该是装场面事,郁峤办得喧闹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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