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
点头，轻轻拿帕子擦胸口溢出
奶水，再把自己衣服拉好，“先让孩子睡会儿。”
小七在屋子里刚睡下没多久，啾啾还小，也是嗜睡，
会儿呼吸就平缓下来。外头天色正暗，枯枝上黄叶已经开始掉落。
等小孩睡着后，罗嬷嬷就把她放回摇篮中，退出去让钟华甄休息。屋里灯刚点起来没多久，窗边圆凳上还摆着半碗喝剩下冷药。
里边安安静静，只有小七翻身声音。
但钟华甄知道李煦来。
睡婴儿，每次下学堂就过来。等晚上他累，就在摇篮旁边小床上睡觉，睡得比谁都熟。
天色渐渐变暗，小七还没吃晚饭就打哈欠，钟华甄让罗嬷嬷先带他去睡觉，罗嬷嬷带他去睡觉，顺势把啾啾抱过来，钟华甄抱住女儿，给她喂奶。
小女孩生于初秋，避过悲秋秋字，取小名叫啾啾，这是长公主挑半天才决定，她也许是年纪大，特别喜欢小孩，这两天在她屋里和小七说半天啾啾像祖母。
至于啾啾大名，钟华甄说让李煦来取，长公主那时看她会儿，也没说什
。小七已经随钟家姓，现在李煦知道啾啾出生，作为父亲，由他来起名，很正常。
刚出生没多久孩子小小个，身体还有些红皱，啾啾也是小小个，但比哥哥出生时已经要重些，钟华甄这次生得突然，孩子奶娘还没请回来。
她把帕子塞回袖口中，双手去系带子，免得被他看见不该看，“你身子好？以后找个时间来就行，不用晚上翻过来，母亲不会太拦着你。”
钟华甄话没说完，只大手突然握住她系衣服手腕。
她抬头，李煦手轻扒开衣襟，弄出点东西在手指上，放至鼻尖。
钟华甄脸霎时红，她攥紧衣襟问：“你干什？”
李煦坐在床边，有些奇怪道：“
觉这味道有点熟悉，那天在你身上嗅到时就好奇，以前是不是闻到过？”
小孩贪吃，既不像她也不像李煦，反倒像哥哥，只是没哥哥那爱哭。钟华甄背靠床围，衣襟半落在胳膊旁，露出圆润胸口，白得像铺层柔光样。
如今她肯定是扮不成男装，胸口弹软得这般颤颤巍巍，单手都握不住，就算是着男装，谁都能看出她是男是女，也因此钟家在外人待好几个月，现在还没回来青州。
钟华甄抱着孩子，在和罗嬷嬷说明早煮些什汤时，突然就听到窗边窸窣动静。
她顿，不动声色地看向罗嬷嬷，见罗嬷嬷没有察觉，便先咳声，说：“啾啾现在也吃饱，嬷嬷先带她出去休息。”
罗嬷嬷应声，去轻轻抱过快要睡着孩子，哄两下，对钟华甄说：“这几天转凉，世子注意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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