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很赏脸。”许寄没有被对方带跑,他平时压根没有和别人煲电话粥习惯,但现在和黎听这样有搭没搭地聊着,倒也不讨厌就是。
黎听问,“你不想和说话吗?”
这问法,狡猾得很。
许寄怎会不懂,他嘴角带着淡淡笑意,“嗯”声。
这下,轮到黎听那边猛地安静下来,铅笔唰唰声都没。
许寄倒也没反驳,他轻飘飘地看眼楚期后,工作去。
“喂?”黎听声音透过手机传来,“在做什?吃饭吗?”
天色暗淡,两旁路灯亮起,许寄已经在汉景沙发上躺快半小时,他道:“没有,在思考吃什外卖。”
黎听住在学校匀出来教师宿舍里,他笑笑,没有说煮饭很简单你学学,他恨不得许寄辈子不下厨,“之前你觉得哪家外卖最好吃?”
许寄有点迷茫,已经想不起来,他这半小时,就是在搜寻家想吃外卖,可看来看去,都有点索然无味。
迷糊运转脑子瞬间清醒个透。
他脚已经可以正常行走,但仍不能激烈运动,为不上班饿肚子,他只能去汉景外那家难吃包子店买早餐,咬口,发现更难吃。
许寄拍下被咬几口包子照片发过去,并吐槽:“好难吃。”
黎听在半小时后回复他:这馅也太少……无良商家。
许寄刚想打字,对面又发条过来:回去试着做做。
寄:“好,什时候走?”
黎听闻言,表情却有些犹豫,扫过许寄还未恢复好腿。
许寄眼神闪过丝异样,“你该不会为照顾选择不去吧?”
黎听想撒谎,想说“有点,你比较重要”,好在许寄心里留下好印象,但半晌,他实话实说道:“不会。”
“那就去。”许寄早有预料地勾起嘴角,像是笃定黎听就是这样人。
“开玩笑,”许寄不逗他,“没有不想。”
黎听窒住呼吸变缓,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念许寄名字,“会生气。”
许寄顿
“啊随便吧,”他道,“鳗鱼饭好。”
但是搜索,有太多鳗鱼饭显示,他还要家家地挑选,看评论哪家好吃点,避免踩雷,吃顿不愉快晚饭。
两人直没挂电话,黎听那边有铅笔摩擦白纸声音,应该是在画什东西。
最后许寄哪家贵点哪家,下单后,他道:“挂。”
“嗯?”黎听笑声,“你怎这冷淡啊?”
许寄:行。
他收好手机,抬头就被吓得心颤。
楚期踮着脚,脸离得极近,死死地盯着他:“老板,从实招来,刚刚聊天是谁?”
许寄莫名其妙:“黎听。”
“你没!”楚期突然大喝声,把所有人都吓得够呛,他重复,“你没老板。”
黎听站起来,边拿过碗走去厨房,边道:“已经买好机票,下个星期就走。”
“好。”
在对方看不到背后,许寄垂下眼,他不得不承认,刚刚心里确有瞬心慌。
他不需要方为另方放弃感情,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负担、让他感到压力,像道德绑架,他试过太多次,不喜欢,甚至厌恶。
许寄是在星期二早上没吃到早餐时才猛地想起,昨天黎听去M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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