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两下,又嫌常服袖子宽大累赘,摞还老往下掉,干脆整个绾起来别在肩头,露出两条骨肉亭匀胳膊。
朱贺霖半蹲在旁看他修理,只觉白花花晃眼,忍不住
朱贺霖见那异国少女人偶蓬圆裙裾内,双股雪白逼真,薄薄粉色亵裤看得清二楚,不由两颊微热,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。
本朝民风虽开放,宫中对年幼皇子教育却极严谨,书画之类东西,更是不敢污秽太子耳目。
朱贺霖毕竟只是个十四稚龄少年,不曾近得女色,本着“非礼勿视”先生训诲转过头,正好对上苏晏神情专注侧面。
这看,竟怔怔地移不开目光。苏晏侧脸线条流丽有如工笔画,双唇略显单薄,唇角习惯性上翘,似乎总噙着抹若有若无笑意,端是未语先含情,无言亦风流。
朱贺霖有些失神地看着他浓密轻垂睫羽,冠帽中几丝乌发因奔走而滑落下来,被薄汗打湿粘腻在颈后,愈发黑白分明。忽然鬼使神差地想,父皇那多妃嫔,个个色若春花,可跟他比,便都成纸折绢做假花。
劲来。
朱贺霖兴致勃勃地叫宫人抬来个半人高物件,献宝似摆在矮几上给苏晏看。
“这是西夷进贡来奇物,叫自鸣钟,针随晷刻自转,准点而鸣,报时比漏壶准多。”
苏晏不以为然,不就是大个点座钟,也就刚传入中国时比较稀罕,被古人当作西洋珍玩。
待他仔细看,发现原先想法过于简单,这哪里是座钟,分明是座制作得极其精妙城堡,房屋街道、喷泉园林,连遍布其中小人都眉目宛然,惟妙惟肖。
“果然是卡住,链条压得有点变形,等会儿刮干净灰垢,再上点油……”苏晏转头,见小太子正眼神怪异地盯着自己,吓跳,下意识地抹把脸,又检查下自己衣着。
朱贺霖顿时清醒,不免有些恼羞成怒,粗声粗气地道:“你会?那你来修,修不好拿你是问!”
苏晏斜睨太子:“若是修好又当如何?你敢不敢跟作赌?”
朱贺霖果然被激得下颌昂:“赌就赌!你要是能修好,这座钟就赏你!”
苏晏嘿嘿笑,小样儿,你输定,电脑咱都拆过好几台,座老式钟算什?当下找来干净狼毫圭笔、细铁钩、尖嘴钳子,拿茶油代替机油,动作利落地开工。
此时恰好到准点,城堡最高处钟楼上,个镀金小人忽然动起来,将铜钟敲得嗡嗡作响,随之整个寂静城堡像是从诅咒中被唤醒。广场上喷泉开始流淌,花木婆娑摇曳,吟游诗人将短笛举到嘴边,撑着洋伞提着蕾丝裙摆贵妇人在街上行走,甚至还有牵着狗宪兵慢慢踱步。
苏晏惊讶地看着这座由无数齿轮操纵大型活动机关,不得不赞叹数百年前欧洲人对精密仪器制作能力。
朱贺霖见他面露诧色,暗自得意,指着其中个站立不动少女,道:“本来这个小人儿听到钟声便会跳舞,也不知是哪处坏。”
苏晏颇感兴趣地摞起宽袖,伸出白皙修长手指,拈起少女裙子:“或许是轮轴润滑不足,卡住,瞧瞧。”
他见太子不拘小节,说话又随意,左右没人时候干脆也不称“臣”,还是用“”比较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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