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时入宫面圣谢恩,内侍告知苏晏,皇帝正在奉天门听政。他只好候立在不久前挨过顿苦刑午门外,无聊地看皇城侍卫队队走来走去,站得久,脚掌心隐隐抽痛。
两个内侍垂首笼袖,脚步匆促地从侧门出来。苏晏没大在意,正埋头跟自己硬撅撅官靴底子过不去,只听旁边有人慢声细气地道:“苏大人,上头有旨意,请随来。”
苏晏抬头看,那两个内侍正站在面前,说话约有五十来岁,略有些发福,却是个陌生面孔。他小心地道:“公公,这上头指是……”
那内侍有些谄媚地笑笑,“大人随来,就知道。”
苏晏迅速掂量下,既然有旨意,许是皇帝要私下见他,便跟着去。过庑门,转墙根,却进个满是花木山石偏僻院子,他
苏晏咋舌:“好凶残……”
吴名道:“你要记住,这两记连环腿须得紧密相连,不可间歇,否则非但不能奏效,反受其害。平日里对着木桩或树干好好练习。”
苏晏连连点头。虽说这招很有些下流阴毒,与他想象中武功偏差有点大,但也是蛮实用招嘛。毕竟自己是零基础,练好,能在关键时刻攻其不备,应急脱身。
“还能再教招吗?”他贪心不足地问。
“贪多嚼不烂。”吴名直截当地拒绝,“要练剑,大人请自便。”
啊?!他摸亲!他还要睡!他妈好惨直男,头可断血可流,菊花绝不能失守!
吴名不禁有些担忧:豫王若是贼心不死,亦或者又有其他狂蜂浪蝶来打苏晏主意,不知他今后该如何应对?他……也着实太招人些。
“你出拳打。”吴名忽然道。
“哈?”
“或者来搂腰身。”
苏晏舍不得走,狡黠笑道:“那你练呗,就在旁边看看,不碍事。反正即使你练个百八十遍,也学不会,就不必担心偷师。”
吴名住着他房子,又赶他不走,只得默许。
如此又过数日。苏晏晨起去吴名房间喊他用早膳时,发现房内空无人,桌面留张短笺,上面歪歪扭扭字迹写着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”。
苏小北内外找不见人,心有不甘地埋怨:“这人好没情理!大人救他性命,又收留他养伤,他却不辞而别,个谢字也没有!”
苏晏独自用过早膳,整理官服准备入宫,闻言不已为然地笑笑:“有些人谢字是不会放在嘴边,你就别瞎操心。”-
“……啊!”苏晏反应过来,这是要教他厉害招数,连忙右手握拳,全力击向对方。
吴名右手伸,拦截住他手腕,左手在肘下随时备出。在苏晏出第二拳时,左手陡然向前,由上向下,朝外分拨他小臂,右手停于左肘下以作保护。随即提左膝掀脚,踢击他右肋。
为避免肋骨被踹,苏晏下意识地向后撤步,吴名则抓住时机,迅速以鸳鸯腿撩踢他裆部。好在只是演示,足尖在他下身前堪堪停住。
苏晏在这瞬间仿佛感受到蛋碎剧痛,全身汗毛直竖,蹬蹬蹬后退好几步,差点没忍住想去捂裤裆。
“看清楚,这招叫‘叶里藏花鸳鸯腿’,毫无武功基础之人也可以施展。”吴名收回腿,冷硬地道,“练好,脚能废掉对方子孙根,然后你就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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