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失笑:“说得好像是兴奋剂样。”
“什记?”
“不,没什。”苏晏忽然想起什,“对,这个多月来东宫可有什事?”
“没什事,被父皇禁足,除文华殿哪儿都不能去,只得乖乖在东宫读书。不过……”朱贺霖深深皱起眉,苏晏第次在这个飞扬骄狷少年脸上看到惶惑不安神情,“父皇以前隔三差五地总会来东宫,有时还给送礼物,可近来他却好像对疏远不少,也不常来看,倒是经常待在卫贵妃那里。”
他忧虑地抬头望向苏晏,眼睛里有种急切寻找慰藉似幽光,“清河,你说父皇是不是对觉得失望,所以才——”
“只是些皮肉伤,已无大碍,殿下不用挂心。”
“怎可能不挂心!”太子突然,bao躁起来,脸上涨得通红,“当初那二十杖都没舍得让你挨,如今整整五十杖啊,你身子文弱,万打出个三长两短,、……”
他跺着脚狠狠转两圈,却始终没有下文。
苏晏佻容顿敛,轻声道:“知道殿下对好,心疼这五十杖挨得冤,但殿下切不可为与臣子点私交而触怒皇上。殿下乃是国储君,身份尊贵,目光应该投向更远处。皇上如今春秋鼎盛,殿下还可以放任游玩之心,可将来倘若有日,江山重担压在殿下肩上,到那时……殿下做好准备?”
太子瞪圆眼睛,双拳紧握,宣誓般重重地道:“会做个好皇帝!清河,你信不信,将来,会成为盛世名君!”
僻静假山旁只余两人,朱贺霖紧紧盯着苏晏,目光亮得惊人,唇角抑制不住地轻颤。他浑身肌肉紧,眼看就要飞扑过来,却在最后刻控制住劲头,只用双手抓住苏晏肩臂用力握握,喉头有些滞涩。
“清河,你……你瘦。”
苏晏忽然觉得鼻子有点泛酸,掩饰似微笑:“殿下也瘦,不过倒长高不少,嗓音也好听多,有如雏凤清鸣。”
朱贺霖挑着眉:“这是什话,难道以前声音就那难听?”
“难不难听臣不敢评议,不过也好有比。”
苏晏打断他话:“皇上对殿下厚爱与器
苏晏暗自叹息:朱贺霖,你会成为个好皇帝,只可惜……
他心中异常沉重,曾几何时,面前这少年已不再是史书上遥远而平板记载,而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人,个多月朝夕相处,怎可能没有感情!只是对于明对方未来命运他来说,这份感情未尝不是种心理折磨。
事到如今,他只能狠狠心,把这些杂念抛诸脑后,假装自己是个无所知普通人,做出普通人该有反应。
他单膝跪地,慨然道:“臣信!臣定会竭尽所能,辅佐殿下,助殿下实现宏图大志!”
朱贺霖把扶起他,“清河,只要有你在身边,便充满力量与斗志,仿佛浑身有使不完劲。”
“好比什?”
苏晏本正经地道:“好比公鸭争食。”
朱贺霖拳捶在他肩上,笑骂:“好你个苏清河,太子爷都敢取笑,那五十杖怎没把你利嘴给打秃!”
苏晏副好伤疤忘疼模样:“自然是因为臣皮糙肉厚,区区五十杖不在话下。”
朱贺霖却沉默,半晌才道:“伤势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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