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绪,怀着自咎沉声道:“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而死……确全是孤王错。是行事荒唐,以为两厢情愿便与人无伤,却不想伤人之心,犹胜伤体。
“将情爱当做消遣,收放自如,便错误地推己及人,以为人人都经得起好聚好散,却从未真正考虑过他人感受——是当朝亲王,权位显赫,要聚,谁敢散?要散,谁敢留?不过是表面上装作公平仗势凌人罢!”
苏晏见他身居高位仍肯低头认错,且言辞诚恳,切中要害,像是真心反省模样,心底对他有所改观。
又念及今夜救命之恩,自己也不好再绷着张讨伐脸,于是温声道:“书上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王爷若能自省,便是吾等楷模。今夜又说不少逾矩犯上话,全因王爷先前说过,与做朋友交往,既然是朋友,就有互相匡正责任,焉能见错不谏。”
豫王难得听到苏晏对他说几句体己话,窝心之余,又觉得悻然,“朋友?本王缺你个朋友?”
苏晏自觉受羞辱,咬牙道:“是下官高攀!不配做贵人朋友!”
豫王见他误会,忙上前拥住,无奈叹道:“你明知心意,‘朋友’说只是托辞,是缓兵之计。是真心爱你,你要如何才能相信?”
车轱辘话又轱辘回去。苏晏深恨豫王冥顽不灵,事到如今依然想睡他,气得手抖,丢下句“你别跟着!现在眼都不想看见你”,推开人甩袖走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