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稍有缓和,豫王便又露出副疏慵散漫嘴脸,懒洋洋倚在圈椅上,问:“皇兄准备何时启驾回宫?倘要再住阵子,可否让臣弟先回府,这东苑实是待腻。”
皇帝道:“太医说贵妃已无大碍,今日便可动身。崇质殿里几名无辜*员,朕已派人传旨放他们出来。至于奉安侯……此案既然与他无关,禁足令
出于点说不清心理,牵扯到豫王部分,苏晏并没有着墨太多,而是语带过。
饶是如此,景隆帝依然面沉如水,对豫王撂下重话:“自今日起,再让朕听到句你狎昵*员风闻,你就去跪太庙,三日三夜不得起身,不得进水米。母后这些年心礼佛信道,对你疏于管教,朕来管教你。若管不动,还有先帝留下金锏,还有凤阳高墙!”
豫王被迫当着苏晏面伏地乞罪,行五体投地大礼,“臣弟知错,今后定洗心革面,痛改前非。”
皇帝目视苏晏,仿佛在说,朕答应过会命他向你赔礼道歉,这个大礼就是赔给你,收吧。
苏晏心底五味杂陈,方面觉得解气,尤其是被腰带绑在床围上那次,他曾发誓要让豫王狠狠栽个跟头;方面又替豫王难堪,很有同理心地想,如果是自己,当着外人面被亲兄长逼着下跪赔罪,定然羞愤欲绝,要大吵架。
为“中世纪最卓越本草书”植物专著,对后世医学影响极大,李时珍就是踩在这位巨人肩膀上。还有位藩王,因为在音乐、天文、数学等方面成就惊人,被后世欧美科学界誉为“对世界有杰出贡献中国科学家”。
你怎就不能学学这些不知道是祖辈还是后辈亲戚呢?虽然有生之年未必过得舒畅,但至少流芳百世呀!
苏晏对豫王有些恨铁不成钢,提笔落完款,忍不住问:“除沾花惹草,王爷就没点别什兴趣爱好?”
豫王饶有兴味地瞧他:“清河这是想多解本王些?”
“……就当是吧。王爷可有其他擅长和喜好?”
可皇帝与豫王不仅是兄弟,更是君臣。天子怒,其余人除俯首帖耳,还能怎样?别说吵架,态度上稍有不恭敬,便是大罪。
君臣有别,即使是同胞血脉,仍要分尊卑上下,更何况豫王确有错在先,如今就算皇帝给他再大责罚,他也只能受着。
苏晏努力说服自己,入乡随俗,至少表面上要接受封建社会游戏规则,朝皇帝叩拜谢恩。
皇帝虚虚扶,“你身上有伤,就不必多礼,坐吧。”
又对豫王道:“这次饶你,望你真能改过自新,今后多为国家百姓做点实事,替朕分忧。”说完给他也赐座。
豫王踱到窗边,望向夜空。月朗星稀,北斗不甚分明,只玉衡微闪,其余几颗星子都黯然无光。西北方来风吹过耳畔,依稀带着金戈交鸣余音,铿锵得令人怅然,仿佛热火焚烧后残留下抔灰烬。
“没有。”他声音平静无比。
苏晏宽慰他:“没关系,兴趣爱好可以培养。你看你字儿写得这好,和皇上画儿有得拼,不妨在这方面拓展拓展。”
豫王转头,似笑非笑地看他,说道:“好。”-
在房内用过早膳后,苏晏随豫王离开小南院,前往龙德殿觐见皇帝,呈上条陈,又将案件内情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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