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见他又拿自己最介意年龄说事,忍不住眼底冒火。
皇帝听出蹊跷,觉得叔侄当众斗气,十分不像话,便各打五十大板:“老四,与你侄儿做嘴上计较,丢不丢份?还有贺霖你,身为储君,毫无雅量,日后如何使众臣膺服?”
豫王起身揖揖,说:“臣弟气量不足,这便回去修身养性。”
皇帝笑骂:“皮里阳秋,说给谁听呢!朕方才又没说要关你禁闭。叶东楼案子,你和苏晏办得不错,三天时间便找出真凶破案,后续事宜,也交由你并处理,休想回王府躲懒。”
豫王走到苏晏身前时,转头问:“苏侍读可
之前他将沈柒密折呈上时,皇帝脸色铁青,看向他眼神中,似乎蕴着丝后怕。也许正是因为豫王搭救及时立功,皇帝才对其失德之举高高举起轻轻落下,只是申斥几句,谢个罪事。
苏晏这想,忽然觉得皇帝虽然总爱敲打他,其实对他还是挺上心?不免有些自得,之前被迫扒着龙膝大哭委屈也消不少。
不过,皇帝看完密折只吐出句:“怙恶不悛,必自食恶果!”却并立时下旨捉拿。苏晏猜测他对冯去恶容忍已到极限,只缺个网打尽契机。
——整个锦衣卫,怕是要大洗牌!苏晏想。
太子犹然发怒:“那就让他们彻查,务必要揪住元凶,小爷倒要看看,这厮有几个脑袋可以砍!”
也并撤吧,望他今后好自为之。”
提到卫浚,苏晏不免想到仍未放弃行刺复仇吴名,又是阵担心,提醒自己,对卫浚和冯去恶铲除计划要加快进程,否则就算吴名能忍住时,沈柒那边怕也难逃毒手。
正在盘算间,听见串杂沓急促脚步声由远而近,在殿门外霍然停住,似乎自己也有意识要撇撇其中躁动,多添几分耐心。
蓝喜进殿禀告:“皇爷,小爷求见。”
皇帝颔首。
“谢皇爷和小爷为臣做主。”苏晏看豫王眼,又补充,“也谢王爷及时赶到,救下官性命。”
太子虽然不爽豫王调戏他侍读,还藏身衣柜捉过*、当面锣对面鼓地斗过嘴,眼下却也不得不承这个情,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句:“有劳四王叔费心。”
豫王笑吟吟道:“不费心,孤王心里舒坦得很。”
太子被他话里有话地撩拨,冷哼着给个漂亮反击:“若是王叔,却是怎也舒坦不起来。都说亡羊补牢,这都只剩个空羊圈,再怎补,还能无中生有?”
豫王不以为意:“有些东西不仅会无中生有,还会物极必反哩。太子再大点就明白。”
蓝喜扬声道“宣”,太子朱贺霖方才大步流星地进殿,先朝皇帝问安,又转向苏晏,连珠炮似问:“听说你遭杀手行刺,受重伤?伤势如何?可召太医瞧过?用过药没有?”
苏晏失笑,拱手道:“多谢太子殿下关怀。臣若真受重伤,哪里还能坐在这里。不过是几道皮外伤,上过药,已然无恙。”
太子大怒:“什恶徒,吃熊心豹子胆,竟敢在别宫行刺!查出来历吗?”
苏晏道:“已经在查。”
他本想直接说,是冯去恶派来人,但又想,太子还小,性格不够沉稳,万不管不顾地发作,怕要坏皇帝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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