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挑眉道:“哦,皇兄身体不适?那这个做臣弟,就更要奉汤侍疾,床前伺候。为表诚心,臣弟就在这殿门口等着,随时听候皇兄差遣。”
又转脸对殿内叫:“皇兄,臣弟愿近身伺候,可否让臣弟进入后殿?”
蓝喜对这浪荡王爷胡搅蛮缠也有些吃不消,急得直甩拂尘:“别喊啦!哎哟这叫什事,关键时刻,万给惊出个什毛病来……”
殿门自内被推开,景隆帝衣冠齐楚地站在门口,面沉如水,直视豫王:“如何在朕寝宫大呼小叫,点规矩都没有!”
豫王视线从他身侧滑进去,在空旷殿内徒劳无功地扫扫,笑道:“臣弟这不是牵挂皇兄,情急失态嘛。”
胸口,听见激烈心跳,含糊地道:“这是在战场上,鼓擂得这紧,想必战况危急……别担心,帮你发掘人才,戚敬塘、李子仰、王安明……还有于彻之……哦,他已经在兵部,这些都是文韬武略名将,肯定能帮上你忙,领兵驱除鞑虏,捍卫大铭江山……”
皇帝手在他衣衽系带处僵住,半晌后,缓缓收回来。
他不该身在此处,不该承受接下来切……皇帝艰涩地想,心头隐隐抽痛。天子欲望,可以凌驾于众生、被极尽所能地满足,也可以轻易葬送座城池、倾覆个国家、摧毁位社稷栋梁……
皇帝犹疑不定着,反复挣扎着,最后吐出声长长叹息:“清河胸怀奇志,吾何忍夺之。”
他只手搂着苏晏,弯腰拾起地面上大红吉服,抖抖,重又披回少年*员身上,丝不苟地穿戴好。
皇帝嘲弄地扯动嘴角:“你牵挂哪个,自己心知肚明,拿什鬼话来糊弄朕?怎,失望,还是满意?”
豫王仿佛不解皇帝言下之意,仍然带着笑:“皇兄打什机锋,臣弟鲁钝,接不上话茬。臣弟今日来找皇兄,主要是为种叫做‘青霉素’不世神药。说起来,此药方发明者,正是朝臣中名新锐,苏晏苏清河。还请皇兄入座详谈……”
皇帝被这名字吸引,随他走去正殿,同时朝蓝喜使个眼色。
蓝喜领会,快步进入寝殿,见苏晏似醉非醉地趴在桌案上,抱着堆冠礼用衣帽犯迷糊,全身上下装束整齐,显然与皇帝之间清清白白,毫不及乱。他不由恼懆地跺跺脚,暗道:都到这个份上,还不成事?也不知是他不行,还是皇爷不行……呸!皇爷分明行得很,那就是这苏清河
苏晏饱胀难耐地在龙袍上磨蹭,发出不满低吟声。
皇帝又叹口气,深深亲吻他眉心:“你醉,不知自己在做什,也不知朕想对你做什。趁人之危,非君子所为,日后你若真有心,再来与朕成说。”
皇帝想要抽身而退,苏晏却被焚身之火烧得燥热难当,找不到喷发出口,只是揪着他衣襟不放,极尽厮摩。皇帝心旌动荡,自知念成神,念成魔,又不禁将心头少年紧拥在怀,不忍放手。
正在僵持间,忽然听见殿门外道低沉浑厚声线扬起,颇为响亮:“皇兄!臣弟有要事,叩请面圣!”
又传来蓝喜阻拦声:“殿下哎!可小声些,小声……皇爷身体不适刚睡着,见不您,殿下还是先回府,等奴婢回头禀报皇爷,再行召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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