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,顷刻神态如常,权当之前龃龉没发生过。
两人前后,爬上几十层青石台阶,混在熙熙攘攘香客间,进入灵光寺山门。
苏晏:“……”
苏晏:“不想你还招惹?!”
“这不是招惹,是心意。”
苏晏扶额:“特不想要!你统统收回去,爱给谁给谁!”
豫王面上阴霾渐覆,沉声问:“不要心意,你想要谁?”
,本正经说道:“孤王方才逗你玩儿,莫要当真。走,们去灵光寺看看。”
苏晏余怒未消地抽手,腕子上却仿佛焊铁圈,身不由己地被拽过草坡。
豫王专挑坎坷地方行走,苏晏跌跌撞撞,几次要摔倒,都被他及时揽住腰身,不是这里摸下,便是那里捏把,口中假惺惺关心道:“小心脚下。野路难行,不如孤王抱你过去?”
苏晏打又打不过,骂又骂不灵,明知他有意调戏,此刻却无力制约,被各种下三滥小手段折磨得要崩溃。
这男人简直是上天扔下来给渡劫灾难!好不好有个观音姐姐从天而降,指着他鼻子叱道“孽畜,还不现出原形”啊?!苏晏怒极反笑,呵呵声:“朱栩竟。”
“谁都不要!就想做个快快乐乐光棍,行不行?!”
豫王嘲讽地冷嗤声:“只怕不是做光棍,而是被光棍做,才快乐得很。”
“你说什?把话说清楚,不要皮里阳秋!”苏晏扬眉厉视他。
豫王阴着脸看他,片刻后忽然轻飘飘地笑,说:“没什。方才是孤王冒犯,孤王向你道歉,今后定当学皇兄那般自制自律,心火不生。”
苏晏知道他道歉都是狗放屁,回过头该怎样还怎样,又觉得他今日阴阳怪气,话里有话,懒得和他分辩,甩袖走。
豫王停下脚步,侧过脸看他,目光幽亮如深夜萤火,又如当权者心思般飘忽难以捉摸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,这人脾气好、心肠软,又不记仇,所以怎戏弄都没关系?哪怕这会儿把惹到气极吐血,回头再施恩赐惠,便会心怀感激,把之前所有冒犯都笔勾销?”
豫王不说话,只是专注看他。
苏晏冷笑道:“如果以往行为给你这种错觉,那是因为你还没踩到底线,而心里对你还存留善意。你试着再进步看看,把这点善意挥霍完,便是匹夫怒,血溅三尺时候。虽是个文弱书生,拼尽全力也伤不到你,但玉石俱焚招数多得很,你想不想见识见识?”
豫王长叹口气,松开手,诚恳道:“不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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