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兼手腕阴毒,惯使诡计,为人又说不二,也亏得参军霍惇百般迁就,甚至把自己麾下兵卒也交给他训练。
他训练士兵第要旨,便是
名亲兵说:“参军大人大约是……是见猎心喜吧。好几年,都听他抱怨没有够劲对手,打不过瘾。”
严城雪道:“这下够劲吧,再把小命玩进去。你们下去插杠子,把他请回来,就说要放箭。他若是不撤,就同射成刺猬。”他说这番话时,面上毫不动容,十分认真。
亲兵对严大人心肠之狠毒暗自咋舌,担心他真会做到做到,又碍于他积年*威不敢劝阻,只得跑下去,拎杆枪加入战局。
霍惇打得正激烈,流汗也流得痛快,虽然越发吃力,但也越发激起斗志,不想有人来搅局,当即骂道:“滚开!这里没有你插手份!”
亲兵苦哈哈地道:“严大人要把们都射成筛子。”
议事堂外,黑压压片兵卒人头,围着中间块宽阔空场地。
霍惇手里长枪,枪头与枪杆交接处系着簇鲜红留情结,枪尖寒光翻飞,使得水泼不进。
杨家梨花枪,是如今军中与民间广为流传枪法,并非什独门秘技,在他手中却发挥出不动如山、动如雷霆效果。出招间虚、实、奇、正相辅相成,锐进时不可挡,速退时不能及,而且遇强越强。
在周围观战兵卒也看入迷,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。近年边关虽然有所动荡,他们不时要与小股鞑靼骑兵游斗,但几乎没有过大军鏖战正面交锋,也自然没有看参军大人尽力展示枪法机会,毕竟整个清水营,也没有能在霍惇枪下走过二十招之人。
而今日擅闯议事堂几名瓦剌人中,为首那个大个子,凭借柄弯刀,与霍惇对拆百招仍不落下风,甚至隐有力压头架势。
霍惇心底惊,不知这位活阎王又在打什坏主意,下意识地扭头望向二楼外廊。
阿勒坦趁机震开他枪尖,将刀锋抵在他脖颈上。
严城雪果然言出必行,向议事堂屋顶上埋伏弓箭手下令:“瞄准那个鞑子,射!”
弓箭手名义上是清水营驻军,却是他亲手训练出来。
这位行太仆寺寺卿,身为文官,专司陕西马政,可是对本职工作毫无兴趣,辖下各监苑那些狗屁倒灶破事更是不想管,也不耐烦管,倒是对行兵布阵与操练士兵之类军务野心勃勃。
要知道,寸长寸强,寸短寸险,短兵遇上长兵,本来就处于劣势,这个瓦剌大汉竟还能略胜筹,可见身手之不凡。
两人枪来刀往打半个时辰,场中真气劲荡,连砖块涂泥墙壁都被震塌几处,地砖也碎裂不少。霍惇额上已有汗珠渗出,盔甲内衣袍已经湿透,那名瓦剌大汉却仿佛才刚热完身,连滴汗都没出。
这般非人体力,实在可怕!
严城雪在后方等不及,又回到二楼观战,看得心惊肉跳,脸色却露出不悦,半冷不热道:“你们参军大人是不是有病?下令万箭齐发不就得,非得亲自上阵,还以为是三国演义呢,武将个个捉对单挑?看他只长胳膊腿儿,没长脑子。”
霍惇亲兵哭笑不得地想,严大人嘴上这不饶人,和霍大人究竟是对至交呢,还是对宿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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