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二楼外廊转角处,现出两名男子身影。
个年约十六七岁,是个姿质风流俊美书生,嘴角微微含笑,气定神闲地抄着手。另个二十出头,做侍卫打扮,貌不惊人,双目蕴含光彩却湛然若神,令霍惇见便心生寒意,觉得此人危险程度,与场下那个洪荒巨兽似瓦剌大汉比起来,也不遑多让。
少年书生朝他们拱手
严城雪绷着脸,怒道:“是你没把营堡修结实!愣着做什,不上车轮战,难道还想单挑?用上次给你淬过毒兵器,只需划破点皮肉,熊罴亦能放倒,何况人乎!”
霍惇听他“之乎者也”都出来,知道是恼恨进骨子里,就算对那瓦剌人原本只有六分杀意,如今也变成十二分,且是不死不休。
不由暗叹:明明看起来斯文白净名文官,怎凶起来比他这个战场杀敌武将还狠?
他纵身跃上二楼,问道:“八千万匹赎金,你不要?”
严城雪嘴角扭曲下,似乎心下有所挣扎,但又很快做出决断:“战马虽然急缺,但若是拿他不下,反受其害,到时就不止损失间议事堂。事已至此,梁子也结深,无论他是不是瓦剌部族,不杀后患无穷。”
“军令如山”,哪怕箭尖指向可能波及上官,军令下,就必须执行。
弓箭手已被他训练成机器,听得声令下,便松弦放箭。箭矢如流星直射场中。瞄准目标虽是那名瓦剌大汉,但霍惇离得太近,难免殃及池鱼。
危急时刻,霍惇把揪住亲兵衣领,懒驴打滚向后接连翻身,才避开几支险些穿身流矢。
他仰头朝二楼叫:“过分啊,严城雪!你这回太过分!”
严城雪唇角露出快意,挑眉道:“不是通知过你撤回,是你不听。好,这不是没事。知道你能避开箭矢,正如知道你再打个三五回合,就会伤在那鞑子刀下。”
霍惇知道劝他不动,只得默许。
“觉得,你们这样不行。”个陌生男子声音说道。听声源,就在两三丈外外廊转角处。
霍惇心下凛然: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营堡,近身三丈之内,自己居然等人出声才察觉对方存在?
他将严城雪往身后拽,朝转角处喝道:“什人鬼鬼祟祟?出来!”
严城雪被扯得打个趔趄,扶着他肩膀站稳,整整头上乌纱,确认仪容无失,方才开口:“这样不行,哪样行?放任那鞑子把营堡拆?”
霍惇骂不是谢不是,最后只好干巴巴地笑声,“严大人关心真是别出心裁,只是别再有下次,怕自己吃不消。”
再说箭矢即将落下时,阿勒坦发出猛虎般咆哮,返身冲向议事堂,连人带刀撞向廊柱。
铜盆粗细木柱被他竭尽全力地撞,竟然轰然倒地,整片屋顶哗啦啦坍塌下来,大部分箭矢落空,另外些追来流矢也被无数落下瓦片挡住。他撞倒左侧廊柱,仍不解气似,又猛冲向右侧,把另根柱子也撞倒。
失去两根承重柱支撑,议事堂靠外侧屋顶全线崩塌,更高屋脊处瓦片也纷纷滑落,弓箭手们下饺子似落地,摔得时爬不起来。
霍惇震惊:“这他娘是人?老林子里修炼成精熊罴也没有这大力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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