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遇刺身中剧毒,快不行。”
苏晏骤然清醒,出背冷汗,失声道:“什?”
说罢身影闪动,只听窗扇轻微响,便如青烟般飘出去。
苏晏回过神,张张嘴,低骂道:“提都提进来,先帮换个水再走会死啊!个榆木脑袋!愣头青!”
房内空气里仍浮动着房事气味,他实在没脸叫小厮们进来善后,只得认命地爬出浴桶,倒入几桶沸水掺热些,凑合着洗澡,换上干净亵衣。
又找出瓶外伤药粉,给掌心已经止血口子上药,其实口子也没多大,就是刺得有点深,这只手得将养几天。
胸口磨破皮地方也上药。他犹豫下,伸手去摸菊花……幸好,没破,肿也开始消,估计没事。
苏晏叹口气。
眼睁睁看他自尽谢罪是办不到,赶他又死活不肯走,看意思是就算赶走,也会躲在附近跟踪偷窥,更膈应人。
可要放他继续日日夜夜在身边晃悠,总免不会想起那事……初哥果然麻烦,前戏、扩张、润滑什都不懂,要不是手边刚好有灯油,估计刚开始那几下就已血流如注……有润滑还是疼,妈什时候遭过这种罪。
人沈柒之前也没上过男,都知道事先做好攻略。还有豫王那王八蛋,强制归强制,到底也没真让他疼……呸!想这些做什?这特是值得比较光彩事吗?
都怪原主这基佬身体,开始疼成那样,胸口都磨破皮,居然还能爽到,还高潮好几次,甚至前面连撸都没撸,直接被从后面caoshe!这特简直是——贼老天,就不能换具皮囊?!七老八十也行啊!早死早投胎,下辈子还是条好汉……
地水和碎瓷片也懒得收拾,把撕烂衣裤往床尾塞,苏晏只觉浑身骨头散架,累得倒头就睡。
这觉居然还睡得挺踏实,可惜时间太短。
不到三更天,听见前院吵吵闹闹,还有兵器打斗之声。苏晏脸困顿,强撑着起身,披件外衫,推门问:“怎回事?”
高朔匆匆赶来,抱拳道:“惊扰大人。是那班瓦剌人,不知发什疯,要来给他们首领讨说法。”
“瓦剌人首领……”苏晏糨糊似脑子正被睡意慢慢搅和,“阿勒坦?他怎。”
苏晏有些委屈,又有些心虚,脑子里天马行空,飘都是疼痛和快感余韵,浑然不觉过去多久。
荆红追口气提着好几桶新烧水进来时,正看见苏大人呆滞地坐在浴桶里,目光仿佛穿透虚空,直抵三十三重天,说好听叫魂游太虚,实际上越看越像生无可恋。
他心下凛然惊,搁下水桶掠过去,握住苏晏露在水面上肩膀,急道:“大人?大人你别吓!知道错!大人若是真不愿见,……离开大人视线便是,千万不可有轻生之念!”
苏晏有些木然地转头看他,心想:妈个头不大,家伙挺大,裙子掀就上阵,搞得都有心理阴影,想到外面那些穿裙子侍女,就担心会不会又是个大吊萌妹……
荆红追被他看得遍体生寒,针刺般缩回手,垂目咬咬牙,艰难地道:“属下知道,这就告退,大人多保重……去叫小厮进来换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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