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有些恍惚，手指紧紧捉住
垂下来
袖袪，心里有种说不出滋味。
有些人事物，镇日里看着、用着，并不觉有多珍稀，可
旦忽然没有，顿时就凸显出不可或缺作用，不由自主地就会想着、念着，用什
代替都不顺手，非得找回来才能安心。
哪怕找回来后，又嫌它时而扎手，并不百分百合心意——可再扎手，那也是属于自己，并且在惯性中成人生部分。
苏晏陷入陡然情绪低落。他深吸口气，把这突来感伤压制在心底，沉声下令：“阿勒坦在哪里，你们带
去见他。
“褚渊，你带人去趟营堡，问霍惇账下亲兵去向，拿着点名册个个清点人头，看是否少人。
瓦剌人认定曾经设计陷害他们霍惇和严城雪是凶手，希望“你官儿比他们大”苏晏能主持公道，但因为心情焦灼，深夜擅闯宅院，态度又恶劣，和护院锦衣卫发生冲突。
苏晏皱起眉。他想起午后，和荆红追起在城墙顶角台上观景，见到人群中阿勒坦被不明身份者尾随。
当时他并未发现这五个尾随者，是阿追看出来，并告诉他，虽然对方穿着中原人衣衫，但从身体特征上看，都是北漠人。
他来不放心阿勒坦安全，二来担心有人借机生事扰乱清水营，于是让阿追去盯梢。
谁料阿追去时候还好好，回来就走火入魔。
次陷入昏迷，至今不醒，不仅满头乌发变作银白，呼吸也越来越微弱。临时请个大夫救治，说是像中毒，可又分辨不出是什毒，更别提解毒。
异国他乡，人生地不熟，报官不如找旧人帮忙，何况苏晏本身就是官。
“与阿勒坦相识场，诸位找，定会尽力帮忙，又为何要喊打喊杀？”苏晏问。
方脸说：“那五个人，阿勒坦，杀掉，认出来其中个，是你们兵！”
苏晏意外：“你说谁兵？”
“高朔，你带人去请清水营最好大夫，至少请两位来会诊，速度要快。
“其他人，跟走。”-
苏晏在瓦剌人带领下，掀开门帘，进入帐篷。
阿勒坦平
阿追不可能看错，更不可能骗他。
那，北漠人体征五名尾随者，为什会变成霍惇五个手下？荆红追在盯梢阿勒坦过程中，遭遇什？是谁害得他走火入魔？阿勒坦被谁刺杀，玄铁飞针是从哪里来？用又是什毒？
诸多问题在苏晏脑中盘旋，他习惯性地唤道：“阿追！”
属下在，大人有什吩咐？熟悉声音并没有响起。苏晏转头望向空荡荡身侧，蓦然想起，阿追已经走。
“大人若是真不愿见，……远远离开大人视线便是。千万不可有轻生之念！”这是荆红追临走前留下最后句话。
“骗们去营堡里，那个用枪将军，是他亲兵！记得！”方脸越说越急，后面掺杂不少呜哩哇啦瓦剌语。最后苏晏搞明白，说是霍惇亲兵。因为那人曾经在霍惇和阿勒坦单挑中下场阻止，所以被方脸记住长相。
“霍参军亲兵，如何会死在阿勒坦遇刺现场？其他四名死者呢？”
“也是中原人！当兵，手上有枪茧。”
“……这五个人尸体何在？”
“在们手上，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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