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腿上被泪水浸泡过皮肉,灼烧般疼痛起来。皇帝忍无可忍,再也顾不得礼仪与风度,狠狠巴掌掼在豫王脸上,将他打得偏过头去,嘴角渗出血丝。
豫王咳嗽几
皇帝拍扶手,喝道:“朱栩竟!朕看在你生病份上,不计较你接二连三犯上,可朕忍耐也是有限度。你躺着不肯好好说话,那就去太庙跪着说。”
豫王何尝不知自己言语冲撞,对天子大不敬,是极不明智行为,但是此刻胸臆间浊气憋闷,邪火乱窜,连带思绪也开始混乱,只想着不计后果地泄愤。
皇帝见他不吭声,只面色越发青白难看,微微有些心软,缓和语气:“朕只想从你嘴里听句实话,不想叫那些锦衣卫来查,是给你留面子。腊月二十日入夜,你身在何处?”
豫王依稀又听见鬼哭般笛声,躁动气血在经脉中横冲直撞,绞得他额际青筋跳动,连面容都有些狰狞地扭曲:“皇兄希望在哪里,便在哪里好,青楼楚馆、*员床上,还是与某个逆贼密会地点,随便皇兄编排,臣弟应认下便是!”
皇帝瞬间想叫锦衣卫进来,拖他去太庙。旨意出口前强行忍住,深深吸气,觉得自己千修万修涵养,要在这个犯浑弟弟身上毁于旦。
“既然豫王病体难支,躺着回话也无妨,朕不治你君前失仪之罪。”景隆帝并未被豫王不逊姿态激怒,拎起旁边歪倒玫瑰椅,往床前空地架,坐上去,“朕还带来两名御医,让他们为你诊治诊治。”
太医院两名院判奉旨入内,豫王无所谓地伸手给他们诊脉。
通望闻问切,两名太医商议过后,给出得答案与之前陈实毓所言相差无几,失寐之症,盖因邪火犯心、郁结难舒引起。
御医退下去开方子,熬药。皇帝命他们关闭殿门,吩咐门外锦衣卫未得上命,不得擅自入内。
转而问豫王:“你心中这股邪火是什火?郁结又结在哪处?”
他伸手揪住豫王散乱衣襟,把上半身拽出床沿,将旁边酒坛里残留酒液,泼在豫王脸上。
冰冷酒水激得豫王打个寒噤,迷乱眼神似乎有几分清醒。他抹把脸上酒液,低沉地呻吟声:“皇兄……”
皇帝与他挨得近,赫然见他脖根处有枚不起眼牙印,看愈合程度像是数日前,想必当时咬得颇狠,至今仍残留着模糊伤口。再仔细打量,右手虎口上也有枚牙印。
“谁咬?”皇帝把声音凝成片冰刃,刃尖上烧着克制不祥怒火。
豫王笑得讥诮又得意,“还能有谁?看着风流可意,却是牙尖嘴利胆子不小,调弄起来得趣得很。对面抱在怀里*,野猫似又挠又咬,面求放过,面两腿夹得紧。跪趴着*,捂嘴不让骂就咬手,骚水流得倒比泪水多——”
豫王肆无忌惮地答:“皇兄何必明知故问?”
皇帝脸色沉下来,“这阵子,你可出过京畿?”
豫王反问:“没出过如何,出过又如何?”
“没出过,自然无事;出过,朕就把那块界碑搬到京城城门口,甚至搬到你豫王府外。”皇帝淡淡道,“你毁约在先,就休怪朕不讲兄弟情面。”
豫王冷笑:“皇兄想把往死路上逼,杯毒酒、把匕首足以,讲什兄弟情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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