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虫……族？”
“对。”
“什
虫，蝗虫？蚂蚁？螳螂？”
“别管什虫，总之就是
种邪恶
异形怪物，它们组织结构很有意思。无数行动快捷异虫个体，组成
虫群大军，深入敌方领地或觅食、或杀戮，然而这些异虫每个都没有脑子。”
“没有脑子，是说虫子愚蠢？”
苏晏知道他问是什，不禁有点心虚，回答：“没事。对，
在城楼上看见皇宫失火，是哪处宫殿？”
沈柒道：“目前尚不清楚。”
这火为何起如此凑巧……苏晏注视沈柒，目露询问之色。
沈柒微微摇头，表示此事与他无关。
既然沈柒说不是，那就不是。宫殿木料搭建，本就易燃，今夜又四处灯火，也许真是意外。
圣驾匆匆回宫，留下件黑貂毛滚边暗银色大氅，说是赐给苏卿御寒。
苏晏臂弯里搭着御赐之物，步步走下城楼台阶，思绪还有些发飘。
方才和皇帝……怎就亲上呢？是当时气氛渲染，还是真心有所动？紧接着险些擦枪走火，要不是突发意外，如今也不知是什情况……要是继续拒绝，他会尊重意愿，还是会放弃不强迫原则？
啧，还说什“脱光也不稀罕碰下”。这特件没脱还多裹着件呢，刚刚顶在屁股上是什，棒槌吗！
苏晏再次生出危机感，觉得不能过于相信对方自制力。景隆帝是难得克己明君没错，但他也是个男人，不可能点冲动都没有，看来自己还是要尽量避免这种氛围暧昧独处。
“不，就是字面上意思，不长脑子，没有任何思考能力。但这并不意味着，虫族没有智慧。这些异虫个体就像无数爪牙、无数利刃，完全受脑虫控制与指挥。脑虫不会轻易外出，般只待在虫巢里，可它拥有强大意识，能将所有虫群个体链接在起。”
“你说这些，令人匪夷所思，光怪陆离仿佛魔境。”沈柒道，“说句冒犯话，竟想到……千手观音。”
苏晏失笑：“有那点儿意思
苏晏与他并肩而行，往金水桥方向走出广场，边走边谈事，“听说你这几日都在追查八瓣血莲印记，可有收获？”
沈柒道：“因为涉及隐剑门刺客，怀疑与江湖门派有关，北镇抚司将之与各门派徽记逐做对比，几个图案近似，经过调查都排除嫌疑。目前尚无头绪。”
“……或许，不是江湖门派呢？”苏晏思索后道，“阿追前几日对说些隐剑门与七杀营旧事，觉得这七杀营很值得琢磨。”
“怎说？”
“呃，这跟你说吧，打个比方，茫茫宇宙中有个虫族。”
广场上依然张灯结彩，短暂骚动后，人群又恢复原样。毕竟对普通民众而言，皇宫实在是个遥不可及存在，即便发生火灾，也自有官兵们会处理。
苏晏走十几步，忽然看见沈柒站在不远灯火阑珊处，目光穿过人流投注过来。
这目光是夜色中盏孤灯，灯火中点寒影，苏晏下意识地快步迎上去，也顾不得会被那四个暗中保护他御前侍卫看见。
他毫不犹豫地握住沈柒手，唤道：“七郎。”
沈柒用大拇指揉着他手背，视线掠过他臂弯里大氅，沉声问：“没事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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