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吏部实权第,礼部最为清贵,杨大学士是内阁中坚力量,又与李尚书走得近,这三位是朝堂重臣里半壁江山啊!这些人如今担任太子太傅,等你将来登基,他们便是太傅,位列三公,哪怕为自己前程,也会
苏晏被催不过,双手按地,向神牌磕头。
朱贺霖脸色认真严肃,与他同起同落地磕三个头,而后握住苏晏手,瞬不瞬地端视他:“清河,此后你便是性、命体,任何事都不会瞒你,你也尽可以对畅所欲言,不必有任何避讳。”
苏晏颔首:“那就直说。昨夜你在火场亲手杀三个宫人,绝非明智之举,但情有可原。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追悔无益,如今们要考虑,是它可能会造成怎样后果,尽量做最坏打算,才能谋划最佳应对之策。”
朱贺霖道:“父皇昨夜也说过,杀几个犯错下人事小,坏心性.事大。万有人借此大做文章,说残,bao失德,不配太子之位,众口铄金难免动摇东宫。”
“冰冻三尺非日之寒,想要扳倒你,光是拿这件事做文章,还远远不够。对方也知道这点,更有可能是要造势。”
。
“把身家性命押在你身上,并不意味着是个孤注掷赌徒,而是相信自己眼光——顺道厚着脸皮说句,看人眼光向来都很准。”
朱贺霖眼眶潮湿,浑身肌肉都因为这番话而紧绷,绷得发烫发胀,肺腑热血连带颗炽烈少年赤心,都活脱脱要从腔子里跳出去,落在对方紧贴着自己胸膛内。“清河……”他哽咽道,“你真相信……能成就你心目中太平盛世?”
“当然!”苏晏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朱贺霖不断抽着气,最后轻推开他,用袖口使劲擦几下脸,郑重说道:“你跪好,对着母后。”
“造势?”
苏晏膝盖在蒲团上跪得刺痛,忍不住挪挪。朱贺霖忙拉他盘腿坐下,听他继续说道:“对。小爷想啊,文官们尤其是几位太傅,对你有微词已经不是天两天,说你顽劣不爱读书,怕将来难担重任,是不是?”
朱贺霖点点头,又有些不爽,“那些太傅讲学,确很枯燥啊,也不能全怪。”
“关键不在这里,在于他们担心你难担重任,换句话说,江山社稷这副重任,他们早已默认你将来要去担,只是想进步地匡正你、改造你。尤其是太子太傅们,皇爷替你选择吏部李乘风李尚书、礼部严兴严尚书与内阁大学士杨亭,实是用心良苦。”
“有什讲究?”
苏晏不明所以,但仍依言,朝先皇后神牌端端正正地跪好。
朱贺霖整整冠帽与衣裳,与苏晏并肩跪着,对着神牌虔诚说道:“母后,您看到身边人,他叫苏晏,是在这世上,除父皇之外最重要人。他信任,关心,情愿把性命前途都托付于;而也信任他,喜欢他,想要竭尽全力实现他心愿。誓与他生世永不相负,生世白首不离,请母后做个见证!”
他转头命令苏晏:“给母后磕头,磕三个。”
苏晏觉得太子许愿中,别都好说,唯独“生世白首不离”句似乎不妥,像痴情男女海誓山盟似。
朱贺霖恼他踌躇,瞪视道:“快点,磕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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