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寄松认得大理寺右少卿苏晏,忙勒马抱拳:“苏大人安好。”
“是出事。”他驱马上前几步,凑近苏晏低声道,“东市昨夜发生打斗,毁坏好几处屋顶门户,也不知是哪方神圣,这大威力。下官手下兵卒去勘查现场时,回报说,在附近房舍内发现名穿飞鱼服昏迷男子,重伤在身。”
苏晏惊:“御赐飞鱼服?是谁?”
“北镇抚司,沈同知沈大人。”
“然后说啊,大人不在家,等大人回来替他传个话。结果没过多久,又开门看情况时,他和两个侍卫已经走,那坛酒还搁在门外呢,给顺手拎进来,就放在门房里。”
沈柒这混蛋,还去买酒,真想把他灌醉送去豫王府不成!苏晏明知不可能,依然气得牙痒。“他去哪儿,有没有说?”
“没告诉,也没听他和那俩侍卫说起。”苏小京答。
苏晏把汤碗搁,“出去趟。”
小北忙问:“大人今早不上朝啦?”
地叫道:“大人可算回来!昨夜大人奉召进宫,提心吊胆整夜呢,就怕大人吃罪,伴君如——”
“如伴虎!知道,整天就是这句,人家还以为你苏小京是站朝官儿,要不就是是宫中侍奉公公,感触这深。”苏小北毫不客气地吐槽他。
苏小京噘着嘴,“是有感而发嘛。不像你,祖辈都是种田,水灾逃荒来京城。家中是牵扯桩大案,由圣上亲自下旨查抄,流放流放,发卖发卖,怎就不能感慨几句?”
“十几年前事,你那时都还没出生,全是道听途说来。劝你这事儿别老挂在嘴上,免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被人拿去做话柄,说苏大人府上有个对圣上不满罪犯之后,平白连累大人。”
“你——你这人怎说话?当然不想连累大人,只是想起从未见面爹娘时有些难受,嘴上抱怨两句,不行吗?”
“改午朝。不定会来吃午饭。”苏晏头也不回地走。
苏小京扯着嗓子喊:“大人,记得斗篷,在门房椅背上!多谢大人!”
苏晏从马厩里牵惯骑那匹温顺白马,刚行到大街上,就见东城兵马司队人马急匆匆驰来,为首是新上任东城指挥郁寄松。
——顺道提,原本指挥石乐志去年被罢黜问罪,罪名是渎职枉法,欺凌生民。但苏晏知道,其实是太子朱贺霖在皇帝面前狠狠告他状,说他是奉安侯卫浚家奴。当然他自己屁股也不干净,就怪不太子整治他。
“郁指挥,可是东城这片出什事?”苏晏扬声唤道。
“行行,别吵,吃包子吃包子。”苏晏打圆场,给他们人手里塞两个包子,“以后有什不好往外说话,就把门关,只在屋子里说,这不就得,犯得着为这点小事吵嘴。哎,你们这些小屁孩,就是麻烦。”
“才不是小屁孩!”两个十三岁少年异口同声道。
苏小北立刻调整表情,又做回老成持重管家模样,对小京说:“大人刚问起,昨夜有没有人上门?”
苏小京啃着包子,答:“有啊,沈大人来叩门,手里拎着坛酒……哦,还跟着两个侍卫,就是来传旨那两位大哥。”
“怎没听见,然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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