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臣怔之后,纷纷转身望向殿门。
只见太子朱贺霖身朝服,手捧卷黄帛迈入大殿,边走扬声道:“儿臣奉父皇诏命回朝,叩请面圣!”
“儿臣奉父皇诏命回朝,叩请面圣!”
“儿臣奉父皇诏命回朝,叩请面圣!”
整整说三遍,人也走到大殿中央,将诏书展开,向众臣展示上面文字与玺印。
庐守陵赎罪,经年厌见其面,难道就不是圣意所在?你们觉得这遗诏很突然?朕倒觉得,很自然。
“皇帝病重于榻,仍不愿召大皇子回京侍疾,只被二皇子昭孝心打动,认为他天资钟萃、仁孝双全,立其为太子,哪里不顺应天命人心?至于让你们反应这大?”
仍有大臣觉得不妥,个个出列上谏,太后逐驳斥,声色俱厉,势压全场。
于是不少朝臣将目光投向内阁首辅杨亭,没指望他能像前任首辅李乘风样气势如虹,嘴炮手撕两项全能,但至少出来说几句话,别学谢时燕也当个稀泥阁老。
却见杨亭与日常判若两人,眼睛微闭、下颌微昂,副自岿然不动模样,倒像给太后站场似,不由感到失望。
太后面色难看,勉强忍住怒火,冷冷道:“既是奉召而回,那就站到亲王队列中去,不要影响朝会。”
朱贺霖毫不畏避地直视她,大声问道:“太后手中遗诏,能否也传示众臣?众臣若能服膺,孤亦无话可说,愿从诏废为庶人!”
再看六部尚书,最清贵礼部也不发声。吏部尚书在李乘风告病还乡后还空缺着,刑部尚书正向太后苦谏,户部、工部、兵部尚书还找不到说话空隙,都被叽叽喳喳御史们抢先。
面对这大摊混乱,内阁却如此平静,难道连内阁都认为这份遗诏符合礼制,是真实圣意?
众臣有些惊疑不定,忽闻太后厉喝声:“难道你们非得逼朕将皇帝病榻抬至这奉天殿,好让你们亲耳听听圣谕?”
“——不必扰动父皇,让儿臣入养心殿侍疾即可!”
殿外骤然响起道响亮声音,音色界于少年与青年之间,清越明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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