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摇摇头:“谢时燕虽然专爱和稀泥、当和事佬,其实心眼小,这事在他身上没这容易过去。”
苏晏笑着说:“那也没辙。戚敬塘是非用不可,小爷你看着办吧。”
朱贺霖也笑道:“还能怎样,你说怎样就怎样。回头派个御医,带些补药去探望谢时燕,先给他吹个风,让他不要再追究。”
这事就
“这畜生!”朱贺霖恼火地骂声,手指将苏晏下颌轻轻抬高,检查他脖颈上伤口,又叫富宝取药匣子过来。
点轻微皮肉伤,苏晏并不在意,哪个养猫没被猫挠过?但朱贺霖硬把他拉到罗汉榻上涂药。药要上两种,第种是稠汁状,为防流下来弄脏衣领,苏晏只好平躺下来,侧过脸让朱贺霖先给他伤口消过毒,然后上第二种膏状药。
上完药他揽镜看,侧脸下颌与脖颈上道道青紫药迹,比不涂更吓人。朱贺霖道:“拿纱布来给你缠上?”
苏晏失笑:“又不是被割喉,包扎得那夸张做什?就这敞着好,明天就结痂。”
朱贺霖处理完他伤口,放心,转身去找不孝畜生算账。可惜梨花机灵得很,知道自己干坏事,早就逃出殿去。朱贺霖余怒未消地吩咐內侍:“去找。找到就关进猫舍,天不许她出来。”
在吏部官署,下午去文渊阁,顺道让內侍给朱贺霖递个简报,说明戚敬塘事。
朱贺霖因为派信使扑个空,回来禀报说戚敬塘不知行踪,正打算下诏给登州,让他们把人给翻出来。收到这份简报看完后,哈哈大笑:“谢阁老竟也有如此魄力时候!这个姓戚倒是有点意思。”
他转头吩咐內侍:“抬肩舆过来,朕要去趟文渊阁。”
说是要去内阁视事,结果根本没进文渊阁大殿,圣驾直接落在旁边空置东阁里。苏晏奉命来见驾,见朱贺霖坐在榻上,怀里抱着梨花。
梨花见苏晏,就从朱贺霖大腿上跳下来缠他。
苏晏劝道:“小爷,真不必如此,养猫被猫挠是很常见。”
朱贺霖道:“那怎行,她现在是恃宠而骄。之前发脾气时也想挠来着,没得逞,就对你下爪,不给她点惩罚,以后就越发欺软怕硬。”
苏晏:……软?
朱贺霖道:“对,你说打算提拔戚敬塘给于彻之当副手?谢时燕若是知道,十有八九要记恨你。”
苏晏道:“也知道这做会得罪谢阁老,但也不能任由他把戚敬塘砍吧。任命之前,会让小戚登门去向他赔礼道歉。谢阁老向来脾气糯,应该会谅解。”
苏晏忍不住弯腰,伸手撸猫。梨花在他手上嗅来嗅去,突然尖锐地叫声,扭头不搭理他。苏晏有些意外,将梨花抱起来,想埋它肚皮。
结果梨花发飙,呼啦爪子挠在苏晏脸上。
朱贺霖惊呼声。还好苏晏反应及时,把脸向旁边偏偏,这爪子在他侧脸下颌位置与脖颈上抓出三道血痕。
血痕很浅,愈合也不会留疤。但朱贺霖大为生气,从榻面跃而下,冲过来拎起梨花往地板上扔。
猫轻盈又敏捷,这扔自然是伤不着。梨花仿佛也生气起来,竖起尾巴,却不是对着朱贺霖,而是朝苏晏气愤地喵喵叫:你在外面有别猫!你不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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