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想出解决之道,他连三夜去父皇床前叨咕。遗憾是,这件关于帝位正统大事,对他父皇而言似乎刺激程度还不够。
陈实毓回复说,皇爷状态确有好转,时而见眼球在眼皮下快速转动,指尖偶尔也会微动,但那也可能只是无意识身体反应,这在昏迷病人身上颇为常见,未必就定是醒来征兆。
朱贺霖只好死向父皇求援心。接着他又去趟太庙,给母后烧香,问她是否有计可施?或许可以托个梦,给他点灵感提示。
结果连母后也不理睬他。也许是气他跟自己父亲争男人,不成体统,朱贺霖忧愁地想。
回宫后,他洗愁容,又是脸锐意勃发模样——只有身为国君他先沉住气,才能稳住臣民们心中惊疑,朱贺霖这告诉自己。
这愉快地决定。至于谢阁老愉不愉快,们苏大人对此还有些歉疚,但新帝并不在意——说来还是谢时燕自己贪图疗效、吃多春药,他能派个御医去诊治,已经是皇恩浩荡。
苏晏离开前,朱贺霖想起信使所禀报个细节,说之前有批黑衣刺客似乎是去刺杀戚敬塘,也扑个空。
黑衣刺客?苏晏有所警觉。
他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回头向戚敬塘提起时,对方却是虱子多不咬,满不在乎地答:“在登州,想杀人多得去,贼匪、浪人,还有海盗。这些年见识过不少刺客,武功比高运气不如,运气不错武功比差,所以到现在还活得好好,苏大人不必担心。”
苏晏听,也挺佩服他看得开。这件事虽然没有再深查下去,苏晏倒没忘将之告诉沈柒。沈柒听没多说什,只点点头,表示知道。
至于苏晏,为想对策,已经辗转反侧两夜。
新剿匪部署在紧锣密鼓地开展,朱贺霖下旨,派于彻之与戚敬塘提督军务,统领卫所边兵和京营官军,阻击在北直隶会师廖、王联军。
朱贺霖颇为重视这次反击,光是京军三大营,就出动战力最强五军营其中左、右、中三军,整整七万人马。还亲赐御酒,给于彻之和戚敬塘送行。
重视归重视,但比起到处游击“义军”,在各地愈演愈烈谣言更令他心烦。
随着那本妖书屡禁不绝,京城同样陷入片疑云,就连部分*员也忍不住在暗中议论此事。不怕死御史们,又开始策划着场直谏,想请太皇太后出面说明真相。
朱贺霖怎可能再让太皇太后出现在朝堂上?更何况她未必会说,说也未必有人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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