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这才大发慈悲地剥去被套,苏晏四肢平摊在地板,大口呼吸新鲜空气。
“喘不过气?渡给你。”
“不必——唔!”
朱贺霖翻身压住他强吻,这次居然没磕破嘴唇,也没咬到彼此舌头。
苏晏无奈:“憋得慌。”
朱贺霖撒支撑手,轻薄布料自然垂落下来,糊在苏晏头脸。视线受阻,苏晏伸手乱拨,突然背心被股力量猛然击中。他失去平衡,向前撞在朱贺霖身上。
原来是在桌面上正盘尾巴梨花,见被套裹着什东西动来动去,仿佛个鲜红大型逗猫棒,顿时兴奋起来,往被套上猛扑——
苏晏被十几斤重大活猫砸得险些吐血,往前趔趄时撞到朱贺霖。而朱贺霖明明能站稳,这刻却像劲力尽失似,任凭苏晏撞在他身上。两人双双跌在地板上,手足相缠,外面还裹着床被单。
朱贺霖当垫底,正中下怀,把手牢牢扣住苏晏腰身。
他人生撞入另道岔口,而当初那个尚且是公鸭嗓小太子,如今已成为肩负江山皇帝。
朱贺霖笑,带着些怀念与遗憾:“当时你压在身上直喘气,只觉后脑勺在地上磕得疼,满肚子火,所以骂道‘还不给滚开’!如今想起来,真是打自己脸——你要是肯再这压次,只会求之不得。”
真是越大脸皮越厚,骚话张口就来……不过回头想想,两三年前就有这苗头,什“鸟大不大”“乞兄以身为渡”,没少耍嘴上流氓,只是当时自己始终当他是个小鬼,觉得少年情愫迟早有消散天,所以并没往心里去。
可如今,这股情愫不仅没有散,反而越发浓烈与醇熟,如何还能视而不见?苏晏忽然感到丝没来由心慌意乱,甚至不太敢看朱贺霖脸,悄悄移开眼神。
朱贺霖意识到他逃避,没有进逼或退让,而是继续说道:“后来问你,这满溢喜欢该怎办,你告诉‘明心见性,顺其自然’。直在参悟这句话,在皇宫,在南京,在所有身边有你与无你日子里。直到终于想明白——你就是心性,也是自然。
苏晏边要摆脱被套,边还要用力掰开对方手,没多久就累得直喘气。
朱贺霖在他耳畔压低声音:“这下真是鸳鸯被里成双夜……觉得会灵验。”
这下轮到苏晏咬牙:“灵验个鬼!你都多大个人,还跟小孩似。再说给宫人看见,什君王脸面都没有。”
朱贺霖轻笑声:“乐意。哪个有狗胆、没眼力宫人敢闯进来?也别同说什脸面,你要脸,可以不要,拿来换个耳鬓厮磨也好。”
两人在被套内较劲,梨花兴奋地在被套上蹦跶。最后苏晏被猫踩到吐血投降:“你说灵验就灵验,好好,快把被套掀开,真要憋死!”
“清河,你接纳它,好不好?”
苏晏时说不出话,只是带着愧色摇头。
朱贺霖很失望。
次次呕心表白,次次被低估、被拒绝、被搪塞,仿佛在情意上永远无法取信于对方,这种看不到天光长夜简直令人绝望。
朱贺霖咬牙忍耐着,股恶气仍油然而生。眼看苏晏扒拉着被套开口想要钻出去,他终于忍不住把抓住对方胳膊,说道:“不准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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