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：“……”
荆红追：“若是有武功境界类似
亲王侍卫，
个就够小皇帝坐立难安、唯恐命丧暗剑
。”
苏晏大笑：“好啦，知道们家阿追武功天下第。不过这话可千万不敢在小朱面前说，他会砍你脑袋。”
荆红追不认为小皇帝能砍得他脑袋，但大人面子还是要给，于是回到原本话题：“那
大人故意把这个假消息漏给弈者，用意何在？”
苏晏道：“就让他觉得新帝
苏小京心惊肉跳地想：难怪大人彻夜未归，想是挨顿罚，果然是伴君如伴虎……不对！眼下该关心不是苏大人，而是……
他勉强笑笑，安慰道：“大人不必太沮丧，日后多顺着点皇上，只拿好听话、马屁话哄着就是。”
苏晏被他逗笑：“哪里学来油滑腔调！都似你说这般为官，朝中哪还有干实事。”
“小胡说八道，大人切莫放在心上。”苏小京做个鬼脸，钻出车厢继续驾车。
车帘落下来后，苏晏脸上笑容消失。
，大人不是皇上最宠信大臣，怎就冲撞呢？”
苏晏叹口气：“还不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妖书案。皇上龙颜震怒，还说幕后黑手绝不仅是真空教与弈者。”
“除他们，还有谁？”
“皇上认为谁得利最大，谁就最有嫌疑，哪怕不是主谋，也与弈者有勾结。”
苏小京茫然问：“谁……得利最大？”
今夜沈柒依然没有出现。到入睡时间，苏晏将荆红追叫进寝室，对他说马车上诓诈苏小京事。
荆红追想想，问：“大人为何要把火烧到亲王们身上，莫非有所怀疑？”
苏晏摇头：“并没有。目前看来，亲王们都还算老实，但难保妖书内容越传越广后，他们会不会因此生出不臣之心。故意告诉苏小京，皇上不顾亲情与仁义，准备率先对亲王们下手，看他是否将这消息传给鹤先生。阿追，倘若你是弈者，得知这个情报，会如何加以利用？”
荆红追不假思索道：“把风声传给各地亲王，让他们以为自己危在旦夕，鼓动他们造反？”
苏晏：“靠什造反，五百名亲王府侍卫吗？”
苏晏笑着弹下他脑瓜：“平日里看着挺机灵，怎到正经事就迷糊？你想啊，妖书直指先帝与今上，说他们并非真龙天子。那照这说，谁才是正朔，有资格坐那把龙椅？”
苏小京霎时间心跳如擂鼓，强忍着耳蜗中阵阵轰鸣声，涩声道：“小愚钝，莫非是……亲王们？”
苏晏颔首：“单以血统而言，先帝几位兄弟都有资格。‘有嫡立嫡，无嫡立长’，信王是显祖皇帝长子，按说位列亲王之首，但早就殁。其余宁王、卫王、谷王……个个都老实待在藩地，就算是鹰都给圈养成鸡，哪来翅膀飞天。”
苏小京边极力平复紧张，边试探道：“听大人意思，并不认同皇上看法？”
苏晏皱眉：“你也知道，这人贯处事态度是‘做人留线’。亲王们在先帝手上已经被削兵权，皇上如果还不依不饶，非得把他们都安个罪名发落，叫天下臣民如何看待？这不是仁君所为。昨夜就是因为在这事上与皇上意见相左，才挨顿……”他沮丧地叹口气，没有再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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