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体
不太清楚，传言说是因为锦衣……”店老板下意识地打
个激灵，含糊掉那个词，“就那个沈什
出事，成被缉捕叛贼，连累到苏大人。他便引咎辞职。”
戚敬塘
时没反应过来：……沈柒？叛贼？
“哦对，可能也是因为患病。就出事那几日，
看苏府大门拨拨太医跑进跑出，连圣上都亲自来。”店老板叹道，“要不怎叫天妒英才，像苏大人这样为国为民好官，又那年轻，怎偏偏就做不长久呢？”
戚敬塘脑子里茫然地乱成团，放下几枚铜板，起身又走回苏府门口台阶下，仰头看紧闭大门。
他本是想来向苏晏道谢——
车夫愣下，没说什，顺顺当当把他送到目地，收车钱就走。戚敬塘上前叩门，半晌不见人应门，正在台阶下转来转去，巷子斜对面臭豆腐店老板唤道：“哎，那位小哥，别敲，敲也没用。”
“怎回事？”戚敬塘凑过来问。
店老板用勺子敲敲锅沿：“你买碗臭豆腐，就告诉你。”
戚敬塘不喜欢屎味儿，但为打听情况，还是捏着鼻子要碗。店老板笑道：“这就对，这豆腐闻着臭，吃着香，连苏大人也时不时来店里——”
“苏大人？吃这玩意儿？”戚敬塘难以想象。
“明威将军，恭喜高升啊。今夜等在太白楼略备薄酒，为将军洗尘，还望赏脸。”散朝后，几名*员满脸堆笑地围过来。
清和元年六月底，于彻之与戚敬塘班师凯旋，皇帝为表彰他们战功，特意亲至城门迎接，犒赏三军。
于彻之已是兵部左侍郎、内阁辅臣，官职上已无多少上升空间，皇帝便赐许多钱物，加授“正治上卿”勋位。
戚敬塘因为立奇功，由从五品卫所镇抚连跳三级，擢升为正四品指挥佥事，并授“明威将军”荣衔，成为武官中颗冉冉升起新星。
于是不少嗅觉敏锐*员便来沾这颗新星光彩，下朝就把他围住。
说道谢并不准确，因为在整个京城没人瞧得起他时候，只有苏晏力排众议，坚持提拔他领兵作战；在所有人都认定他已失败、溃逃乃至投敌时，也只有苏晏坚信他是在佯败诱敌，拼着官职不要就赌他个险中求胜。
这份解、支持、信任与知遇之恩，岂是简简单单句感谢可以道尽？
他想对苏晏说：“从今往后，凡苏相所言、所托，只要不违国法道义，戚某无不从命！”
“呃，来店里撸几把猫。”
只圆滚滚三花猫跳上桌，很神气地叫声：“喵！”
戚敬塘敷衍地胡噜下猫脑门，又问：“你说敲门没用，是怎回事？就算苏大人不在府中，也总该有仆役应门。”
店老板遗憾地说：“苏大人辞去官职，离开京城。”
戚敬塘惊愕：“辞官……为何辞官？！”
戚敬塘抱拳笑道：“多谢诸位大人相邀，不过今夜戚某已有约，改日再聚啊，改日。”
“那明晚如何……”
“你们看那边，于阁老与谢阁老似乎起争执，不知所为何事？”
*员们纷纷转头去看，戚敬塘趁机脚底抹油溜。
出皇城大明门，他租辆马车，在车厢内换套便服，吩咐车夫：“去黄华坊，苏阁老府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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