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晃
晃手里
铳管，再次叹道：“
自诩对赵世臻有知遇之恩，可没想到豫王收买人心能力比更胜
筹啊！”
荆红追听得直皱眉：“豫王募练私兵、暗铸火器、密会不明身份之人，大人觉得他是否有反意？”
这话问得尖锐，苏晏时不知该如何回答，须臾后才道：“是很可疑，但还不能百分百定论……要确认下，豫王密会究竟是谁。”
“若是反贼、敌酋，大人又当如何？”
“……当如何，便如何！”
“你去把那本图谱拿给，快。”
须臾工夫，荆红追去又回，递过来本厚厚线装册子。
苏晏快速翻阅，在其中页停住。手指在绘图上摩挲片刻，再次比对金属物件后，他失望而又疲倦地长叹口气。
荆红追眼力过人，眼就看出那幅手绘是把火铳详细构造图，问：“这铁疙瘩可是与图上火铳有关？”
苏晏沉声道：“阿追你可还记得说过，曾经用掣电铳射伤前任七杀营主，迫使他毁容自戕？”
红追从他手扶到臂，牢牢稳住，带着种然忧色注视他。苏晏深吸口气，拍拍荆红追胳膊，说：“没事，你放心，继续说。”
“亲眼看见，豫王在兵营里练兵。”
“练兵……人数多少，能估得出来
？”
“约有五百人。”
苏晏道：“也许是豫王府府兵，亲王守卫五百，并未僭越。”
荆红追从他手中抽出火铳零件往桌面扔，抱住苏晏：“知道大人……清河你心里不好受。这般不三不四差事，本就不该叫你去办，小皇
荆红追点头：“这就是掣电铳？”
“不，比掣电铳威力更大，图谱上称之为‘旋机翼虎铳’，同样是赵世臻发明火器，其三根枪管可以旋转，轮流击发。”
“赵世臻？是那个被大人招进天工院火器师？他与豫王是什关系，为何这铳会出现在豫王铸器厂里？难道——”
苏晏道：“阿追，最担心与最不愿看到事，正步步被证实……七郎……沈柒曾说过，赵世臻最为潦倒时，靠给豫王进献掣电铳才有出头机会，但那把铳出问题，差点把豫王手指当场炸断。
“后来赵世臻并未得到朝廷重用，大家都以为他得罪豫王，故而不得举荐。但实际上，所有人都猜错，豫王不仅没有因此记恨赵世臻，还暗中与他关系匪浅，甚至在离京赴藩时，带走他所研发新款火器详细资料……所以你才会在豫王兵营里见到这玩意儿。”
荆红追摇头：“是每轮五百人。潜伏在旁第二日，正好这批练熟战阵兵们出营，紧接着又进来批新。而且，光是豫王身边所带护卫就已经有两三百人，这些受操练绝非府兵。”
苏晏不做声。
荆红追又道：“不止是练兵，那附近还有好几座冶铁炉与铸器厂，摸个半成品带出来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个黑黝黝金属物件递给苏晏，像是火铳形状，但缺少零部件。苏晏接过来翻看，忽然问：“阿追，那本书在哪儿？赵世臻送那本火器图谱，《焕曜神兵谱》！”
荆红追怔，答：“出京时大人嘱咐过，收进行李里。进怀仁后，混进点心铺子做伙计，行李也并藏在后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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