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明阿勒坦所率大军将至云内城收缴粮草,推算其行程约在二日后。若于云内设伏,可攻其不备。
纸条上这几行字眼,怎看都像份军事情报,而“阿勒坦”这个名字,更是典型北漠风格,所以……原主是个间谍?个落入敌营、身份即将曝光间谍……
苏彦心底拔凉,含泪摇头:“不识字。”但愿你们军队里也没有个人识得汉字。
“,会点,看地图。”胡古雁手指点着纸条
苏彦趁机将紧握在拳头指缝间什尖锐硬物戳向胡古雁眼睛。
胡古雁在拳风触到鼻梁前,把攥住苏彦手腕。指间尖锐之物被对方硬掰下来,扔在床面,苏彦才发现,那是只纤长小巧木哨子,吹嘴处用金属镶边,以防木料受潮开裂。
木哨子似乎是从自己袖中落出来,应该也是原主身怀之物,只不知能吹出什响,有何作用。
胡古雁胸口烧着团烈火,并非全然是恼怒,却急需个发泄口。他将苏彦猛地翻个身,手死死压住后颈,手从腰间拔出收缴来匕首,从后方割断苏彦腰带。
“不肯认主野马,就得给它打上烙印。而不肯驯服奴隶,”胡古雁喘着气,用北漠语说道,“就得让他从身到心都彻底归属于主人!”
苏彦向后飞出丈多远,后背砸在羊皮铺就床榻边上,咳出口血沫来。
“他不需要上药,你且去!”胡古雁吩咐那名萨满。
萨满强忍着蛋疼欲碎悲愤,弯腰退出穹帐。
胡古雁上前两步,把薅住苏彦额上短发,将他后脑伤口压在床沿。
剧痛剜心蚀骨,苏彦脸色霎时惨白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。
苏彦在腰带断裂时陡然僵住,似乎想到什极其不堪场面,异常激烈地挣扎起来。
枚指头大小木筒从腰带夹缝间掉下来,落在胡古雁靴面上。
胡古雁本没有心思管它,但木筒盖子被震落,从中掉出小卷纸条,看起来颇为蹊跷。
犹豫下,胡古雁还是捡起纸条展开,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汉字,便将纸条往苏彦面前递:“读。”
苏彦看清纸条上写着:
胡古雁凶性大发地俯视着他,神情好似头噬人草原狼,从龇出牙尖上透出骨子里蛮狠。“你,奴隶……,主人,你!”他用极为蹩脚汉话勒令道,“好奴隶,听话……不听……死!”
伤口重重地碾在床沿,把羊毛毡染红片。苏彦痛得全身发麻,疼痛感仿佛千万根钢针从脑后刺进体内,在四肢百骸间游走。他本能地想服软告饶,伸手抓住胡古雁袍襟,艰难地说道:“……”他用力咬牙,“不、是、奴、隶!”
“你——说话!骗!”胡古雁张开只手掌钳住苏彦脸,力道大到几乎要将他颧骨压碎。
像擒住只奋力挣扎却无力回天羔羊,掌心里触感是滑、软,热气吐露,绕指成柔。手掌上方双眼是对湿漉漉黑色宝石,仿佛寒夜里误坠天湖星曜,于临难凄朗中闪着不屈幽光。
胡古雁不觉松开手掌,第次仔细端详起被俘小奴隶,见他瓷白脸颊上浮起指痕,竟有种残红碎玉般触目惊心艳色。这与草原女子明媚热烈截然不同美感,让胡古雁时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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