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彦赫然发现,对方金环不止扎在发辫间,还扎进胸前两点……黄金ru环衬着黝黑肌肤,透着股说不出异域风情。
这踏马哪来儿黑皮猛男,还是黄金瞳……苏彦盯着对方俯视他脸,鬼使神差地想,这张荷尔蒙爆棚脸拿去前世时尚圈,还不被那些世界顶尖造型师、摄影师、服装设计师,
苏彦无暇去听对方咆哮什,拼命地跑近河岸,朝下方水面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——
他穿过北漠风雪,穿过冥冥中定数,直接撞在面雄壮宽阔胸膛上。
胡古雁咆哮声在此时传至二人耳畔:“阿勒坦——抓住他!他是个铭国*细!”
三军主将、北漠圣汗阿勒坦正裸着上半身,站在河岸下,将积雪揉压成结实雪团,搓洗身上沾染血迹。突然,盘旋在头顶几只鹍鹤与矛隼狂飞乱转,发出尖利凄惨鸣叫声,像是受什看不见重创。
阿勒坦循声抬头望去,正觉得蹊跷,河岸上道青色人影就朝他直直坠过来。
上几个字眼,字顿,“云、内、城。阿、勒、坦。”
苏彦像被当场宣判死刑样沉痛闭眼,但旋即又睁开,在胡古雁反应过来之前,抓住手边唯有枚哨子,死马当活马医地用力吹起来。
木哨没有发出任何鸣响,像个不合时宜冷笑话。
但不知为何,苏彦觉得原主不会无缘无故贴身带个坏掉哨子,于是豁出去继续吹。
他似乎听见线若有若无尖细颤音,极高频率,高到人耳几乎不能听见,恍如幻听。
袍袖当风。阿勒坦依稀嗅到缕似曾相识气息,仿佛曾在辗转迷梦间、在破碎记忆里萦绕过千百次,于是极短暂晃神,任由对方扑个满怀。
苏彦在海绵裹铁肉墙上撞得头昏,整个人滑落在地面,下意识地抱住对方穿着长裤、马靴腿。然后他晕乎乎地仰头——再仰头看——在满心震撼中彻底愣住。
他从未在现实中见过如此雄壮魁梧男人,不仅身形高大如天神,更兼身当世罕见深色皮肤——那是种十分奇特肤色,比茶褐深,比炭黑浅,油亮而有光泽。
在那身深色饱满、块垒分明肌肉上,大片大片地铺展着血红色刺青。刺青呈现出棵巨树形态,树冠茂盛,气势恢弘,枝杈向胸口、后背攀爬蔓延,除双肩之外,几乎占据整个半身;树根也由腹部延伸至裤腰之内,更显姿态雄伟。
而在没有刺青肩头,雪白浓密长卷发如云层般披散下来,被金环与绿玉”珠串点缀。
很快他就知道,这不是幻听。身后,bao徒首领骤然发出声痛楚叫喊,用手掌死死压住双耳,难耐地向后退去。
来不及思考为何这股几乎听不见哨音对他自己没有影响,苏彦抓住这个难得逃脱机会,绕开痛苦哀嚎胡古雁,冲出帐门。
强忍着伤口剧痛与眩晕,苏彦向着河边夺命奔跑。河水冰凉刺骨,却是他唯逃生通道,只有跳下河泅水,争取被水流带至下游,才有可能摆脱北漠骑兵追赶。
当然,这个办法非常冒险,他很有可能会冻死、淹死在严冬河流里——但他别无选择。
身后穹帐,胡古雁从帐门内冲出来,朝他远远地愤怒咆哮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