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充斥着细细碎碎窃窃私语。
阿勒坦低头看那只揪着衣
“……你奴隶?”阿勒坦转头看向先汗虎阔力养子,他名义上兄长。
“对。”胡古雁有些敷衍地欠欠身,“这小子冲撞圣汗,罪上加罪,还请交由处置。”
阿勒坦又转脸用汉语问苏彦:“你究竟是他奴隶,还是铭国*细?”
苏彦松开手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大声说:“不是任何人奴隶,也不是什*细!都说这身衣物和衣物里东西都是从战场尸体上扒下来!”
河岸上逐渐围不少看热闹兵士。胡古雁被当众反驳,颜面受损,瞪着苏彦眼神里凶光更甚。他按捺住把人撕成碎块冲动,忍怒说道:“阿勒坦兄弟,律法规定奴隶是其主人私人财产。这小子若真是*细,自会砍他脑袋,挂在营帐门外示众。”
以及各大娱乐媒体、资本大鳄捧上天去!
阿勒坦低头看着仰望他那张脸,不知为何,第反应竟是担心自己异于常人形容会把对方吓坏。
毕竟他用神树果实汁液敷遍全身,解“边城雪”剧毒后,肤色就变得暗如妖魔,而中毒导致白发又无法恢复原样,除打心眼里崇敬他瓦剌部族,与慑于武力而不得不臣服北漠其余诸部之外,许多中原人见到他第眼,就如同见鬼样吓得惊慌失措,甚至尖叫不已。
可他却没有在面前这张明显中原长相脸上,看到任何受到惊吓,或是恐惧厌恶神情——对方望向他眼神甚至是惊喜,充满干干净净欣赏与赞叹。
阿勒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几乎要触碰到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发丝,才蓦然发现对方头青丝被胡乱削成旁逸斜出短发,湿漉漉地贴在鬓边与脑后。
苏彦被他恶毒语气激出满背寒栗,正要再次开口为自己争取生机,方才胸口被踢伤地方猝然剧痛,提上来丹田气带着血沫,猛地喷阿勒坦身!
他以衣袖捂嘴呛咳,另手很是歉意地去擦喷在黑皮帅哥腹肌上血点子,却听见周围士兵倒抽口冷气——
完完,这小子死定!
他竟敢触碰圣汗刺青……上次试图这干人,被圣汗直接拗断两条胳膊!
这下不用胡古雁台吉处置,圣汗说不定会亲手把他脑袋拧下来!
他忍不住皱眉,用口流利、尾音略微带卷汉语问道:“削得这短,如何束发带?”
老天爷,终于在这群野蛮人大军里遇到个能无障碍沟通人!苏彦感动不已……不过,他说发带?为什突然提到发带?
苏彦下意识地看向对方抬起左手臂,见深色皮肤上缠绕着几圈两指宽墨绿色竹纹缎带,倒是颇有点像中原头饰。于是他接口说道:“短发肯定是束不,绑在额头上做个运动发带……呃,做个抹额还行。”
阿勒坦忽然生出股莫名冲动,想将这条三年来从不离身发带,亲手绑在对方前额上。他指尖刚触到左手臂,登时清醒过来,冷声道:“你是什人,为何突然出现在此?”
河岸上方,胡古雁捂着仍在眩晕耳鸣半边脑袋,咬牙道:“他是奴隶。方才被发现他身怀军机密报,疑似铭国*细,正要严查,时不慎被他逃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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