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古雁冷笑着扔过来团小纸条。
阿勒坦抄手接住,展开看,流金双瞳被低垂下来白色睫羽覆盖。他抬眼再度望向苏彦时,目光中多股冷意:“便是阿勒坦。”
“……哈?”
“你在密信中,让敌军于云内城设伏击杀阿勒坦。”
苏彦愣住。
袖来回擦手,感觉自己腹部被血迹溅射到刺青阵阵烫热起来。他陡然捏住苏彦手腕,按在对方前额,迫使其对自己行个覆额礼,然后对河岸上胡古雁沉声道:“他想认为主。胡古雁兄弟,拿千匹上好战马交换这个奴隶。”
圣汗乃是北漠共主,看中什东西,哪里需要交换?不过给他这个养兄三分薄面而已。胡古雁心头暗恨,又不甘就此罢休,便扬声道:“这小子细皮嫩肉,好操弄得很,对而言可不止值千匹战马。再说,也不缺马。”
周围士兵们再次倒抽口冷气!
阿勒坦眼底勃然蓬出两簇怒火,声线更低沉:“阿尔泰山最南端那口矿,归你!”
围观兵士片哗然。苏彦则是片茫然:说什……这些人在激动什?
——吾命休矣!他在心底呐喊,冤家路窄,债主与背锅侠狭路相逢,怎办,怎办!
众目睽睽,此时此刻想要保住小命,唯有示弱,唯有求饶,然而并不想丢这个脸……苏彦急中生智,剧烈咳嗽后再次喷出口鲜血,顺势往前栽,选择人事不省。
阿勒坦低头看着再次被外人血液污染刺青,胸膛上下起伏。他把苏彦拦腰挟起,走上河岸,朝越来越多围观者喝道:“还不滚回去,该休息休息,该警戒警戒?”
圣汗发话,北漠骑兵们赶忙哄而散。
望着阿勒坦于隆冬寒风中泰然裸着半身,臂下挟人走向王帐背影,胡古雁神色数变,最终将切情绪都压下来,无声地道:走着瞧。
那可是口富金矿!胡古雁愤怒化为狂喜,不假思索地道:“言为定!阿勒坦好兄弟,这小子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你!”
阿勒坦盯着苏彦,峻声问:“你还有什东西在胡古雁那里?”
苏彦不知他为何忽然对自己态度转冷,既然问,就顺水推舟把东西要回来:“架形状像蝎子小弩,把匕首,块玉佩,个火镰,件貂裘披风,还有……落在营帐里木哨子。”
阿勒坦对胡古雁重复遍。胡古雁怀着微妙恶意说道:“行,都还给他。还有那个装情报木筒——圣汗可知,敌军在云内城附近设伏,就是因为这小子传消息?”
这话出,周围士兵们看苏彦眼神就不对劲,犹如群狼狞视。苏彦直觉那个叫胡古雁家伙说什对他很不利话,但他吃亏在语言不通,无法发挥自己铁齿钢牙长处,只得无奈看向场中唯能沟通黑皮帅哥:“他胡说八道。刚差点把他眼睛戳瞎,他报复来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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