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彦“噗”地往后躺,虚着眼,失焦地望向帐顶,满脑子都是“是谁”“从哪儿来”“要到哪儿去”灵魂拷问。
“啊……”他蜷身抱着脑袋,为不久将来可能降临直男地狱提前哀叹,“海王拢共多少*夫,都他妈起上吧!就当脑子里多块IMAX巨幕,专播限制级画面。老子千锤百炼老司机,钢铁样神经,受得住!”
豫王皱眉直视荆红追:“你刚才真气有没有走岔,不小心碰到他哪根脑筋?”
荆红追反复回想,确认道:“没有。”
“那清河说话为何本王句也听不懂?”
部分脉管断裂与萎缩痕迹,想必就是在,bao风雪中被那块突出地面尖锐岩石撞伤后遗症。
相比人体庞大脉络网,这几根断裂、萎缩脉管并没有什打紧,个寻常人若是走路不小心踢到凳子,小腿也免不得撞破几根血管子。
而问题是出在,从脉管断裂处涌出鲜血在脑中无处引流、难以化散,故而板结成团铜板大小淤血块,也不知刚好压迫在哪处脑髓上,估计这便是失忆原因所在。
荆红追探明病灶后,真气如百流退水,缓缓撤出苏彦体内,睁眼长出口气。
豫王见他只额角渗出点薄汗,比起上次给皇兄探查时汗透重衣显然要轻松许多,便也大松口气,问:“情况如何?”
“……倒是听懂句。”荆红追俯身凑到苏彦耳边,真心实意地劝道,“大人不要说赌气话,起上话,大人肯定受不住。”
苏彦恼羞成怒兼过河拆桥,转身掌呼在侍卫颈侧。
对荆红追而言,这点力道比春风拂面还不如。他摸摸颈上大人指掌留下余热,十分不甘、沉痛又无奈地咬牙:“最多只能个个轮着来。”
苏彦也有些紧张与期待:这具身体上次脑袋撞得挺严重,该不会留下什像不定时炸弹样后遗症吧?
荆红追道:“是淤血块。只需定期以疗伤真气加快病灶附近血液流动,再佐以活血散瘀汤药每日煎服,也许用不太长时间,就能使淤血块逐步融化。没有血块压迫,大人记忆很可能就会恢复。”
还好还好,只是脑内淤血。苏彦也松口气,而且听起来淤血量不大,只需要通过真气和药物进行吸收,不需要脑穿刺就能治好。
——治好之后呢?原主意识肯定是没,那记忆会自动灌输进他大脑吗?
没可能啊,记忆是意识产物。可万到时候他脑海里真出现原主与姘头们胡搞瞎搞画面,岂不是要让他尴尬与羞耻到撞墙?那时他究竟是苏彦,还是苏清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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