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哇,那就是说,三瓶都是打算给别人!谁?荆红追?他是不举吗要吃这多?还有谁?”朱贺霖醋海翻波,随意攀扯,“去山西见豫王时送几瓶?还有那个北漠野汉子,是不是也并送?难怪肯和谈,看来药效是太好。”
苏晏被他通胡说八道,可又阴差阳错地全中,这下更是无地自容,低头就往殿外冲。
朱贺霖把捉住苏晏袍袖,使劲拽回来:“该不会被说中?苏清河,这下你不给解释清楚,就休想走出殿门!”
“皇上三思!内阁议事后臣奉旨来奉先殿,其他阁臣们都知道,臣若夜不出门,他们会怎想?明日朝堂上又会如何议论纷纷?你君臣名声还要不要?”
朱贺霖冷笑:“朕不怕损名声,反正在给父皇定庙号时就已经不要颜面地闹过场,他们要非议什,朕不在乎。只是苏阁老如此要脸面、要名声个人,怕是想想那副情形就要发毛吧?朕今夜可以放你走,但你必须老实交代。”
朱贺霖笑嘻嘻地把药瓶揣进怀里,死活不还:“苏相诚心进献仙丹,朕心甚慰,笑纳。至于药效如何,还要等苏相到时为朕测上测。”
苏晏真心劝道:“是药三分毒,你可不能乱吃!万吃过量,谢时燕可是前车之鉴。”
朱贺霖问:“那你告诉,该如何吃?”见苏晏不肯说,他伸手从怀里掏出药瓶,拔瓶塞作势往嘴里倒。
苏晏没奈何,只得道:“最多天粒。若是气血旺盛,三五日粒就足够。可千万不能多吃,当心弄坏身体。”
朱贺霖想想,道:“是上面吃,还是下面吃?”
熟稔,见状知道他此刻心乱无措,再施压恐怕物极必反。于是把话轻轻撇开:“你袖子里药瓶掉出来。”
苏晏:“哦。”
苏晏:“药瓶,什药瓶……”
苏晏:“是……那个药瓶!”
他如梦初醒,掖掖大袖口,又连忙去抢朱贺霖手里小瓷瓶。朱贺霖把手举,不让他拿回去,盯着瓶身上小字念到:“回春丹?怎听着有点耳熟……啊,想起来!谢时燕好像就栽在这回春丹上?好哇,戚敬塘这混账东西,送春药送到你头上来,他就不怕把你也给药倒?”
苏晏被逼无奈,坦白:“这药回京后才收到,准备压箱底去,没打算用。”
朱贺霖不依不饶:“别避重就轻,问是你去边塞时
苏晏怔怔,反应过来,怒道:“都说不是春药,分什上下!”
“那就是两人都吃,各粒?”
苏晏再也不想跟他纠缠这等没脸没皮事,把袖子甩,就往殿外走。
结果他忘,袖管里还有两瓶呢。两个小瓷瓶滚落下来,朱贺霖眼疾手快,伸手抄住,看也是回春丹,顿时变脸色:“苏清河,你什意思?瓶给,还有两瓶呢,给谁?”
苏晏尴尬又恼火:“根本没给你,你自己抢走!”
“这不是春药,是补药!”苏晏羞愤地跳起来继续抢,“谢时燕自己不遵医嘱,服药过量才伤身。又不吃这玩意儿!”
朱贺霖举着药瓶旋来旋去,就不让他抢到:“补药?补什?”
“补气血,补元气。”
“补不补肾水?”
“也补……补个屁!你还,拿去物归原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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