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军情太重大!胡古雁先是吃惊,继而皱眉踌躇:“可信吗?”
严琅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情报绝对真实,折损好几个探子才送回来。再说,即使朱栩竟当下不在,洗劫这样个军营所能得到军械粮草等物资,也远远大于普通辎重营与粮囤。如果他在,那这就是个擒贼擒王最佳机会。无论如何,攻打那座营地,对们都是有百利而无害。”
胡古雁考虑许久,最后点头道:“眼下李子仰重兵布防,南下、东进都不容易,不如依你所言,抓住这个可以直接斩杀朱栩竟机会。他若死,想必靖北军又会被铭廷打散编制,以免兵权旁落,山西防线也将因此削弱大半。日后北漠大军再进攻铭国,还有谁拦得住?”-
“斗狭谷,三日后。”
夜不收暗探传回来密信,上面只有寥寥数字。
角血迹坐起来,大声说道:“台吉忘鄙人曾经说过话吗?‘福兮祸所伏’,鄙人提醒过眼下形势有些诡异,奇袭计划需要再斟酌,可惜台吉并未接纳。鄙人若真是铭国*细,又怎会试图阻止军这场战败呢?”
将士们又纷纷望向胡古雁,想从他神态与言辞中去证实真假。
胡古雁顿时想起,严琅确是劝过他,只是劝谏态度比较克制,而他当时被胜利冲昏头,也并没有深思。如此看来,严琅确不是铭国*细。
如今骑虎难下,是硬安罪名砍对方泄愤,还是认同对方辩白饶过他,胡古雁有些犹豫。
严琅见胡古雁思索时眼底凶光暗藏,知道自己不澄清是个死;澄清就等于把这场战败归因于胡古雁指挥失误,犯大忌只怕仍是个死。
豫王在沙井送走苏晏与荆红追后,率军穿越河套,回到长城防线附近。前方便是神木,是他们出关之地,过神木沿着粮道往东,
危急关头,他半跪在胡古雁面前,手牵住胡古雁衣袍下摆,另手行个表示无限臣服覆额礼,说道:“鄙人虽有心劝谏,却没有用力,全因怕惹祸上身、为自己盘算太多。这次战败,鄙人难辞其咎,还望台吉给将功折罪机会,用场更大胜利,来洗刷这场败仗耻辱。”
这番话不仅揽走责任,给主将台阶下,还让众人看到他忠诚。胡古雁眼底杀机淡去,亲手扶起严琅,安抚道:“此战之败非你人之过,严先生不必太自责。至于你所说‘更大胜利’,是先立个军令状放在这里,还是心里已有具体想法?”
严琅在此刻下个九死未悔决心,沉静地道:“台吉英明,鄙人确掌握个极重要铭军情报。此战若能成事,可比击败两个李子仰意义大得多!”
“什情报?”胡古雁知道这个心腹谋士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性子,当即追问。
严琅向前两步,贴近胡古雁耳畔,低声道:“豫王朱栩竟有座隐秘军营,里头不仅存放他背着朝廷向天工院收买图纸所打造出新式火器,亦是靖北军精锐——黑云突骑集结练兵之地,十分受他重视。据鄙人派出暗探回来禀报,这处营地就在偏头关附近,豫王若从北漠回师,十有八九要先去这处营地整顿补给。们去袭营,打他个措手不及,斩杀朱栩竟,直接给靖北军来记釜底抽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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