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贤……说起来应该是信王之子吧?”
“也听说,是个侧室遗腹子,算是信王支最后血脉。他手中有天潢玉牒与信王夫妻信物为证,宁王也认同他身份,这才有请旨讨封世子出。”
“别忘信王在先帝手中定可是谋逆罪!”
“成王败寇罢,当年上位若是信王,不也是会以同样手段对待其他兄弟?”
“朱贤此番进京,真是
“——胡说八道!谁敢妖言惑众,等十二卫先替皇上斩除贰臣,清理门户!”
杨亭转头,见是腾骧卫指挥使龙泉策马赶到。他知道此人是先帝与今上都颇为重用亲军首领,松口气,道:“龙指挥使来得好,可知宁王军队夜之间进京之事?”
龙泉下马,将长枪枪尖往砖石缝隙中用力插,在枪尾嗡嗡抖动声中,峻声道:“是提督九门蓝喜与其里应外合,夜开城门,至于那份调令是否真出自苏阁老授意,没有实证不好说。”
“如果真是苏阁老意思,也就意味着……意味着……”说话是个吏部*员,见众人齐齐转头看他,忍不住缩缩脖子,语声下子小。
“意味着什?”龙泉厉声催促。
?怎进来?!卫王、珲王等其他藩王呢?
他连朝服都来不及穿整齐,骑着马急匆匆奔向午门时,惊闻消息朝臣们也陆续赶到。谢时燕与江春年也赶来,觌面就毫不客气地问他:“听说宁王军队奉内阁调令进京御敌,二人可从没草率下过这等调令,甚至闻所未闻。首辅大人就算手持《居守敕》,如此大事不经朝会议定便擅专独断,不怕引狼入室吗?”
杨亭满背冷汗,嘶声道:“没下过,调令是伪造!”
兵部名*员道:“未必。召城门守军来询问过,调令上明明白白是苏阁老印章。”
杨亭怔住,摇头:“更不可能!苏清河不在京中,应是与圣驾在处。”
那人只得继续说道:“意味着苏阁老也不知道皇上下落,也许他看眼下情况危急,觉得京城总得有个……有个储君,皇上又没有子嗣……”
龙泉猛地提高嗓音:“先帝二皇子尚在,就算要立储,哪里轮得到亲王之子,还是个养子出头?!”
那*员被他喝得哆嗦,却也激发出股子倔劲,吸口气,答:“二皇子才四岁,如何主持大局?总不能让病重太皇太后摄政。先前听闻太皇太后欲召回豫王殿下,至今不见懿旨,豫王也以‘,bao病’为由,在封地迟迟不动身。现如今,也只有近水楼台宁王殿下是较为合适人选——这可不是下官本人意见,下官也没这资格,只是妄揣苏阁老用意罢。”
周围*员低声议论:“宁王不是患肺痨?”
“确是,所以这回率兵勤王是宁王收养世子朱贤。”
“敢问圣驾何在?”
杨亭答不上来。
又有*员问:“那圣驾何时返京?”
杨亭迟疑着答:“正是国家危急之际,相信皇上很快就会回来主持大局……”
“首辅大人难道没有听到街头巷尾传言?”有人大声说道,“皇上见北漠大军即将围城,恐城破被俘,故而携心腹与重宝弃城而走。如今等怕是指望不皇上,太皇太后又病重,不知还能指望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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