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朝他露出个嘲弄表情:“谢阁老,说话要负责任,怎就大逆不道?难道这‘帝师’不是景隆帝亲口御封?将像辅佐清和帝样呕心沥血,尽全力匡扶下任幼主,难道有错?你们放着正统皇弟不册立,却去册立旁支,心里打又是什主意?”
为国绸缪腔赤胆被泼污水,这下连于彻之都被激怒,大声道:“天日昭昭!若非国难当头,皇弟幼弱、豫王又不奉召,何须考虑宁王脉!等忠心报国,在你苏清河眼里竟然是别有所图?天日昭昭!”
“何须考虑”宁王世子朱贤知道自己是众臣迫不得已选择,但被当着所有人面喝破,屈辱感扑面而来。
偏偏此刻殿门外又传来钦天监*员警示之声:“全蚀!日是人君之象,日为蚀,主君王不王啊!”
站在殿门附近*员们忍不住挪动脚步,去走廊上看天象。
步:“是宁王世子,天潢贵胄,凭什要被你个臣子任意攻击?你说验身就验身,说按手印就按手印,何其霸道,何其嚣张!再说,今日是代父王来受宝册,你苏晏不过是内阁辅臣之,凭什你来,就要推翻六部与内阁其他重臣,甚至是首辅杨大人决议,难道你苏十二自认为大权在握,就可以手遮天,欺压宗室、傲视群臣吗?”
这番话切中要害,在苏晏与群臣之间挑拨得明明白白,简直爆发出超强战斗力,倒叫苏晏对他有些刮目相看。
按说对方这话抛出来,应对之策是宜退不宜进,应当先安抚众臣被挑起不满,表明自己并无仗势欺人意思。但苏晏却反常态,冷笑出声:“说得好!苏十二还真是回来,就要推翻众臣决议!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,立‘代储君’可以,但必须按规矩来,再怎样,也论不到什宁王世子头上!”
这下,不但群臣诧然,就连首辅杨亭也吃惊地望向苏晏,对他这般睥睨世作派感到无比陌生。
苏晏向身边富宝抬起只手。富宝心领神会,当即搁下纸砚,用自己手背托住他掌心,虚扶着步上台阶,服侍他站在龙椅前御案旁。
只见中天之日成轮漆黑圆,仿佛个深不可测黑洞,
“诸公。”苏晏沉静而清晰地开口,清越语声回荡在大殿内,“按祖制,应册立先帝次子、皇上亲弟朱贺昭为储君。诸公皆是饱学之士,难道不知长幼伦序?就算其他人不知,难道身为礼部尚书严兴严大人你,也不知道?”
严兴被噎得时无话。于彻之挺身而出:“严大人提,是出言反对。来大敌当前,四岁储君守不京城;二来先帝有遗诏在前,命二皇子昭成年后出宫就藩。这点,苏大人该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苏晏道:“先帝遗诏,自当遵从,但此时彼时,先帝立下这份遗诏时,如何料到眼下皇上失踪、无有子嗣状况?至于四岁储君守不京城,没错。但诸位大臣们守得,苏晏苏清河守得!立朱贺昭为储君,身为帝师,自然会尽全力匡扶幼主,领理朝政。”
众臣再次哗然!这是赤裸裸地告诉所有人:立个黄口小儿为储君,因为要摄政!
谢时燕忍无可忍地叱责:“苏晏!你有什资格说出这种话,这是大逆不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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