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听着听着,不知想到什,脸色变得前所未有难看:“
——别再想拿这套来逗!真当切都没发生过?苏晏很想朝他咆哮,可惜嘴被捂得紧,只能从指缝中挤出几声短促呜咽。
沈柒俯在他身上,贴耳道:“弈者有病,直在吃药。”
——你也有病!你他妈也是药不能停!
“他不敢停药,因为有人告诉过他,他病治不好,只能控制着不发作。旦停药,肺内暗疾就会慢慢恶化,最终耗尽身体元气。”
——谁告诉他,不似世间人女道士吗?看来你也被他装病忽悠。
,同寻找灯下惊鸿瞥皇爷——你看,又不是非你不可!
“沈柒,你听好,苏清河不缺男人,这辈子也不可能从而终!”泪珠串串滚落,苏晏倔强而凶狠地圆睁双眼,瞪着面前飞鱼服,但其实什也看不清楚,明、暗,蓝、白,在他眼中混杂成片斑驳波光。他哽咽道,“像这种人,放不下这个,放不下那个,谁也不想辜负,谁也没法取舍,有什资格许诺个‘相守终生’给你?后来想通,你走吧,无论什原因,离开更好,没遇见最好……可你他妈又要跑回来!
“你回来做什?真来投案自首?还是就为再对说句过期变质情话?不想听,快点滚吧!等人不是你!不是你!”
沈柒声不吭,任由他发泄。
苏晏仿佛被这番长长自白抽空全身精气神,疲惫地喘着气。他曲起双腿用胳膊环抱着,把脸埋在膝盖,声若游丝地说:“沈柒,你走吧。”
“你不信?”沈柒把奶枣纸包放在床角,从怀中摸出个竹筒,顶开盖子,倒出颗乌溜溜大药丸来,“这就是他日常服药。但他对剂量控制十分小心谨慎,每次只服用指甲盖大小。”
苏晏注意力果然被转移,示意对方松开手掌,继而拿起大黑药丸嗅嗅,闻倒缕带辛香甜腥味。“这是什药?”他问。
沈柒暗自松半口气,道:“也不知,药丸配方是萨满大巫黑朵给,估计治病法子也是他教。只知道,这既是药,也是毒。”
“什毒?”
“让服用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,依赖日重,旦停用就会万蚁噬心,痛不欲生毒。”
沈柒往前走几步,在低矮榻沿半蹲下来:“不走。你不是非不可,可却是非你不可。清河,们剩下时间不多。虽然你骂也好,恨也好,只要看着你、听着你声音,就觉得把此生切苦厄都熬到头……但还是希望最后能带着你谅解与重燃爱火离开,希望最后还能听你唤声‘七郎’。”
“什叫‘剩下时间不多’?什最后!什离开!”苏晏抬起脸,忽地又冷笑,“你又卖惨。半真半假、三分说成十分,老套路,以前在这儿次次都管用,如今这心肠比石头还硬,你且看还管不管用!”
沈柒深吸口气,沉声道:“这次没卖惨——是真惨。”
饶是苏晏满腔怨怒,也被后面这句噎得差点破防。他磨着牙:“你再不走,叫嚷起来,让你下场比现在更惨!”
沈柒把捂住他嘴,向后压在床榻上:“嘘,别叫,再叫就把你先*后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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