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,不说话就不说话吧,已经够能说会道,不稀罕你这条舌——唔、嗯、嗯啊……”
棋奁被扫下榻沿,收拾好黑子白子再次洒落地。珠落玉盘脆响伴随着门外
景隆帝垂目看苏晏揪住他衣襟,以头怒撞胸膛,忍不住嘴角抽动,喉咙里梗着句:那小兔崽子说都是真,并非假言刺激用以唤醒他爹!
苏晏自愧当回小黄书主角——只除对象们都是性转——并没有如书中男主般感觉享尽艳福,而是莫名地悲从中来,失声痛哭。
他哭得泪洒别人衣襟,颇有发不可收拾之态,让景隆帝想起自己被热泪熨过膝盖与肩头,想起他哭到直抽抽之后还会打嗝,无语又无奈地重重叹口气,伸手捧起他脸,朝着满是泪痕湿漉漉嘴唇吻下去。
苏晏被堵嘴,哭不出声,又兼心虚腿软,双手仍死死揪着景隆帝衣襟,脱力般攀在对方胸口,任其摆布。
景隆帝本只想给个抚慰,让他止哭好好说话,怎知完全低估与“自荐枕席”那次时隔两年多欲.望,更因暌违太久而低估怀中人诱惑力,以至于只沾上点儿卿卿气息就骤然落入汹涌情.潮,连个自救念头都来不及生出,就直接没顶。
晏把自己推离些,抬眼看他,只见他张嘴无声地说几个字。苏晏听见那句话——是朕错。清河,错。
苏晏此刻陡然泪湿眼眶,哽咽道:“你……真说不出话?”
景隆帝颔首,淡淡笑。
“为什?应虚先生给你动开颅术时,误伤脑子?还是术后没恢复好?”
景隆帝摇摇头,拉起他手,在掌心中写下几个字:他说不像脑伤,喉舌也无异常。
苏晏被吻得浑身瘫软,像支点燃火焰红烛,颗颗泪珠从眼角处止不住地无声滚落。他闭着眼,想就这融化,化作滩水,团蜡,随便被沸到蒸发,被揉成任何模样。他像渴水荷叶,远远不满足于“终年唯期”,他要这期、下期,这季、下季,春夏秋冬,暮暮朝朝。
“槿隚,”他搂着景隆帝脖颈,哽咽道,“你出个声。求你,唤声……今后日子还有那长,你不能永远都不开口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再不吭声走。老男人,大十八岁,再变成个哑巴,谁要你?谁要你?走,你不出声留真走!”
“……”
苏晏吸吸鼻子,思索片刻,说道:“那就可能是心因性,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……皇爷当初是如何醒来,或许也会如何恢复说话。”
景隆帝明显个震动,不知想到什,露出痛悔与郁怒交错、难以言喻神情。
苏晏看呆——能在这个八风不动老男人脸上看到如此表情,简直比百年遇日全食还稀罕。
霍然反应过来,苏晏脸半红半白,大致猜到朱贺霖那个小王八蛋往他爹枕边说什,直恨不得牢房里裂开条地缝钻进去。
他羞惭到无以复加,脑中倏地飘过前世所看小黄书里零碎字眼,什“母女”“小姨子”“双飞”,实在是龌龊下流至极。上辈子那点儿低俗小癖好翻滚着碾过他脑神经,在耳膜里嗡嗡直响……他把揪住面前布料,处刑般低着头把脑门噗噗噗地往上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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