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
“着火点选择啊!从中间往两侧烧开去,若是半空中望下来,可不就是朵从中间瓣瓣打开巨型红莲?”
朱贺霖霍然反应过来:“纵火者是真空教……鹤先生!他这是狗急跳墙!”
“他这是要把京城变成红莲遍地‘真空家乡’!妈,果然教宗们不是神棍,就是疯子!”苏晏转身蹬蹬地下城楼。朱贺霖几步追上他,叫道:“你去哪里?”
苏晏边上马,边说:“正东与正西方向!下瓣红莲就开在那两处。要赶在纵火者点火前,阻止他们!”
朱贺霖无奈地叹口气,拉着苏晏手腕,推门走出牢房。苏晏在出门刻忍不住回望,见景隆帝始终注视着他,迎着他目光安抚似微微笑,又仿佛在说:去罢,朕等你。
苏晏乱哄哄心顿时沉静下来,刚回个拨云见月笑意,就被朱贺霖拉出房门。
出诏狱,见东南、西南方向火光冲天,把黑夜都晕出层金红。苏晏急忙道:“找处制高点,们上去看看,先判断火势,以及纵火者身份与目。”
朱贺霖想想,说:“们去大明门城楼上看。”
大明门在京城中轴线北端,是通往皇城第道入口,门上城楼足足有十丈高。天气晴好时,站在城楼往南看,中央正阳门大街与两侧各坊览无余。
……朱贺霖听得头皮有些发麻,但还是点点头。
苏晏拈起棋盘上那枚弃子设伏白棋,收入袖中,打算留作纪念,同时也作为自己幸运棋子。
他想见沈柒。
然而此时牢门外传来龙泉声音:“皇上,京城里有人纵火,已烧好几处。今夜风大,火势汹汹,恐殃及城中万千百姓!”
苏晏吃惊,脱口道:“难道宁王又回来?”旋即又摇头,“京城戒严,九门紧闭,宁王想要率部回攻,不可能不惊动守军,悄然潜入放火。”
朱贺霖道:“别着急,朕让腾骧卫兵分两路,即刻赶过去。”
于是两人分别上坐骑,在腾骧卫护送下赶往大明门。苏晏下马又被朱贺霖拉着,气喘吁吁地登上城楼,取窥筩来眺望。
着火点有两处,分别在东南偏南与西南偏南。火光冲天,夹杂着军民奋力扑火喧哗声,从夜风中隐隐传来。
苏晏把窥筩递给朱贺霖,皱眉道:“这火势烧得凶猛,应是浇黑油之类易燃物。还有起火位置也古怪,左右两处与正中大街之间间隔几乎等距,像是精心计算好。”
朱贺霖用窥筩边看边说:“……又有两处烧起来,在东南偏东、西南偏西方向。”
苏晏觉得不对劲,琢磨片刻,忽然拍城垛上砖石:“是八瓣红莲!”
“那又会是谁?”朱贺霖问。
苏晏道:“先出去看看情况。让五城兵马司指挥军民,尽快灭火。”
二人边说边往外走,景隆帝则拉起风帽重新罩回头上,说道:“此事交由你们处理,朕不露面。”
朱贺霖回头看他:“父皇真不回朝?”
“那些大臣烦朕十八年,还没烦够?让朕清净清净罢!”景隆帝说着,摆摆手指,示意他们赶紧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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