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沈归晚抗拒他追问,现在他也不可能再回到楼上,把沈归晚叫起来,对这排并不严重伤痕刨根问底。
或许是伤口疼得受不才咬。杜之年替沈归晚编
沈归晚额头温度正常,手还是有些凉,应该是退烧后精神不济,杜之年没有太在意。
他合拢手掌,试图捂热沈归晚左手,但掌心碰到沈归晚手指时,沈归晚挣扎着抽回手。
杜之年敏锐地捕捉到手指上痕迹,想去抓沈归晚手,却被他躲开。
“手怎?”杜之年沉声问到。
“没事。”沈归晚扭过头,动作缓慢地躺下来,“有点累。”
“去上班,累话再睡会。”杜之年把沈归晚卡换到备用机上,“你手机坏,先用这个,下班回来再给你买新。”
他把手机递给沈归晚,沈归晚看眼,没有接。
杜之年坐在沈归晚身旁,掌心贴着他脸颊,担忧地问道:“沈禄会找你吗?需不需要重新帮你办张卡?”
提到沈禄名字,沈归晚像被牵着线提线木偶般,僵硬地动下。
他迟钝地摇摇头,从杜之年手里接过手机。
杜之年睡很久,从周日下午直睡到周早上才被手机闹钟声吵醒。
熬夜通宵后长时间睡眠没有让他更舒服,反而有种说不出疲倦和烦躁,特别是被闹钟吵醒瞬间,他差点口气没提上来。
手机自带闹铃声响个不停,杜之年把被子蒙在头上想隔绝搅人清梦噪声,穿透力极强电子音从被单和棉花之间渗进来,在他耳边不断回响。
他痛苦地捂住耳朵,身下床垫微微晃动几下,烦人闹钟声停。
杜之年掀开被子,看到只瘦削苍白手臂横在眼前。
他不肯说,这种抗拒交谈状态让杜之年不敢追问。
“要是难受打电话给,带你去医院。”杜之年俯身亲亲沈归晚额头,勾起手指蹭几下他脸颊,才提着包去上班。
杜之年坐在车里,不停回想着刚才在沈归晚手指上看到痕迹。
那痕迹很新,是略深红色,均匀地分布在除拇指以外四根手指上,像条线状纹身烙在沈归晚手上。
杜之年推测那应该是咬痕,但他不知道沈归晚为什咬自己,也想不通才大病场人怎能对自己那狠。
杜之年看着沈归晚那副模样,头疼地叹声,“会要是饿就叫外卖,伤口不要碰水,有什要洗东西放着等回来再洗。”
他叮嘱着,又低头在自己手机上点几下,“有事给打电话,转账记得收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沈归晚很轻地应声。
他精神状态很差,整个人蔫蔫地低着头。
杜之年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,写张便签贴在床头柜上,临走前踌躇会,不放心地探探他额头温度。
沈归晚关掉闹钟,慢慢收回手。
“吵醒你?”杜之年发现他眼角有些红,抬起手碰下。
沈归晚坐在床上,半晌才无精打采地摇摇头。
杜之年以为沈归晚没睡醒,揉两下他脑袋,起身去浴室。
杜之年洗漱完,又去厨房泡杯黑咖啡,再给沈归晚倒温水,把茶几上那台屏幕碎裂手机连同自己备用机起拿进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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