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晚站在卧室门边，没有出声惊扰杜之年，杜之年却敏锐地察觉到
他
存在，猛地转过头看过来。
他临走前关掉公寓空调，但房间里还残留着余温，屋里比屋外暖和许多，刚踏进玄关就忍不住打个哆嗦。
沈归晚在门口站
会才适应着巨大温差，拂掉肩上积雪，给自己煮小碗面。
他没有在除夕夜给自己加餐，草草吃完就进卧室。
杜之年借给他笔记本放在卧室飘窗上，沈归晚抱着它坐在壁炉前，把U盘插进去。
屏幕右下角自动弹出个界面，他点进去看到路漪整理好资料。
以后可以经常来看您。”
沈归晚在墓园直待到傍晚，太阳落下来，天空阴沉沉，雪也越下越大。
寒意从脚底向上蔓延，沈归晚双腿被冻得麻木，踩着积雪走不稳，好几次都差点摔倒。
但他运气不错，刚走出墓园就碰上收工准备回家过年出租车师傅。
师傅看他个人顶着落雪和寒风站在墓园门口，原本已经开过墓园，又掉头回来喊他上车。
路漪能找到东西不多，又或许是替她收集资料人抹掉关键内容，但里面每份文件都足够让沈禄进去脱层皮。
沈归晚张张看得仔细，等他看完所有文件，准备关掉电脑，屋外突然响起开门声音。
他警惕地抬起头，竖着耳朵听会，却听到熟悉叹气声。
沈归晚把U盘塞回羽绒服口袋里，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，看到原本说要外出两天杜之年站在门口。
杜之年阴沉着脸，周身弥漫着低气压，瞧着像是在生气。
“帅哥要去哪儿？”热心师傅问到。
沈归晚轻声报公寓地址，师傅笑笑，“正好顺路，快上车吧。”
这个时候很难再碰上出租车，沈归晚没有推辞，小心翼翼抖掉身上积雪，打开门坐上去。
入夜之后街道上车流更加稀少，师傅将车开得飞快，不过半个小时就把沈归晚送到公寓楼下。
沈归晚谢过师傅，迎着寒风走进公寓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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