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能回想东西太多,整只手都密布神经,贪婪又渴望,池灿想寻找那种心潮澎湃感觉,本能地伸手去碰李景恪手臂,凑近过去亲吻。
池灿动作毫无征兆且突然,在李景恪偏头躲开前,他往李景恪嘴角亲口,舌头都没来得及收回去,像小狗舔舐,湿乎乎。
无论如何这也有悖常理,是疯狂荒谬举动,仿佛带着罪恶。
池灿害怕极,在李景恪皱眉之前逃似飞奔回床上,不知所措地忘呼吸,在窒息感逼近时忐忑却也兴奋难耐至极。
染上怪癖就是这样,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,连自己也不想承认,池灿每次再看爱情片想都不再是爱情,晚上做梦裤裆里鼓囊囊梦到只有双粗糙滚烫手。他们是被唾弃和谩骂两个人,丧家之犬因为有彼此才不再流浪。
他半截手臂都让按在桌上,犹如砧板上鱼肉动弹不得,李景恪拿铁尺在他掌心戳两下,慢条斯理换只笔在他手腕上画条线。
锋利笔尖划过脉搏,像在分割皮肤。
又是条。
“要去睡觉哥,”池灿越看越不对劲,哭丧着脸哀求,“真错,别剁手!”
“闭嘴。”
池灿说:“不要手机,但想要个电子手表行,文具店里就有,只要十五块。”
池灿自己直以来偷偷攒零花钱其实早超过十五块,买得起只学生手表,但他还是想让李景恪给他买。
李景恪微微挑眉,让他把保证书放下。
紧接着他再次拿起那把可怕铁尺,对池灿发号施令般说: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池灿愣,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景恪,像桌上猪鼻子存钱罐上样眼睛溜圆,手慢慢伸出半又犹豫着缩回去。
梦里他哥哥有双更冷漠眼睛,却没有放过他。
李景恪嫌吵,冷笑沉声喝道,捏着他手指强硬转个面,变成手背朝上。
池灿从开始抗拒僵硬逐渐缓过神来,手腕上越来越痒,酥酥麻麻,他定睛看回去,倚靠着李景恪肩膀,突然敛声屏气安静下来,脸通红地呆呆望着。
作为礼尚往来,李景恪画只里面有小转盘漂亮手表,十五块定买不到,它正正好套在池灿手上。
“保证书收,跟你奖状样贴窗户上去,期末验收。”李景恪轻拍拍他脸,说道。
池灿终于缓慢收回手,低着头想去摸摸自己手表,却怕擦花弄脏。他不知该怎办好地点头,再对着李景恪若无其事侧脸,很深地吸口气。
难道刚刚说错什话?
可他已经是念高中青春期少年,难道还要遭受打手心板这种体罚吗?况且被父母教训是回事,被李景恪教训现在是另回事。
池灿无比后悔刚才没有直接上床睡觉,而是信李景恪闲聊诱惑又跑来这里。
“把你手伸出来,”李景恪不耐烦地重复道,“袖子撸起来。”
池灿心横,才探出手就被李景恪把拽过去,惹得池灿小小惊呼又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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