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气死池正茂吗?”
许如桔跟着皱眉,反而面色凝重起来。
她第次知道李景恪性取向,是当年李景恪还在中职上学时候。
那时她刚考上大学,替阿奶去给李景恪送东西,很久没见,她在见到李景恪同时也认识程言宁。许如桔确实很讶异,不完全因为程言宁是个男人,而是有种刻板印象,对李景恪也会跟人确定关系谈恋爱这件事新奇又吃惊;李景恪也很不解,当时随便地说只是段关系而已,和谁都样。对许如桔而言李景恪无论跟谁在起都不失为件好事,不过这件事对许如桔外婆却没有这简单。虽然李景恪孤身人,只在家中借住不到两年,但他们也再没有其他长辈,婚约由老人人做主,无论许如桔如何反对和劝说。
直到两年前,李景恪跟不三不四人交往、有违天理和男人搞在起消息突然传遍镇上村里,阿奶在极度愤怒中让许如桔跟李景恪从此断绝往来。
那些偷偷被池灿听见话,总是在池灿心里留下最深印记,可能无论多少年过去都会记得。
也是从上个冬天开始,池灿才突然发现冬天是如此漫长寒冷。
他习惯冬天有厚毛绒围巾手套、妈妈织彩色漂亮毛衣和包厢里热气腾腾大餐,热热闹闹,五彩缤纷。现在池灿站在窗边发呆往外看,发现所有最初感到新鲜景色都成不变萧瑟,只有方孤单天井、光秃秃树干和凛冽长风。
日子其实过得很快,尤其在池灿来到风城之后。
逐渐临近池灿母亲陈英忌日,李景恪原本没想起这回事,是那天许如桔在古城学校附近碰见心不在焉过马路差点撞上车池灿,发现这孩子大好年纪整天愁眉苦脸,嘴巴紧闭,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她回来后跟李景恪提起,想知道究竟怎回事。
许如桔至今不明白为什会变成这样,他们是干干净净来到这个世界,年幼无知,与为数不多亲人和朋友度过难以为继和走投无路绝望时刻。曾经他们这个构成奇怪避风港里,她、阿奶还有李景恪,他们明明都没有做错过什,却被迫患有好像无法根治疾病,贫穷与厄运缠身,最终分崩离析。
“上次你问,其实不希望你把池灿送走,也知道你应该不会,”许如桔有些哽咽,很慢地说,“但也想让池灿不用过跟们样
李景恪吊儿郎当十几年,去学校开个家长会就觉得堪比坐牢,没想到有天要被许如桔拦住开小会,讨论该怎做个合格大人问题。
“你到底怎当家长?”许如桔开口自带职业惯性,李景恪现在在她眼里跟那些五大三粗奇葩家长几乎没什分别,“搬来这久,回来次数也不多,次次看见池灿他都不高兴,青春期学生小孩本来正是成长关键期,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,问问怎?”
“过阵就好,”李景恪看着路边,无所谓般说,“都是个过程,都这样。”
许如桔见他这说,狐疑片刻,问道:“是不是他在学校早恋?是那个叫段雨仪女生吗,初中班上他们就在块儿玩,但是这也得合理引导……”
“你让怎引导,”李景恪原本微微拧眉,忽然笑说,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万引导着让他去气死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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