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躲藏藏要挨骂,伸手出来估计也逃不掉,池灿要是继续固执地违拗李景恪命令,又要惹李景恪生气。
他吞咽完嘴里饵块,停下吃东西,把左手往桌上伸出去,衣袖往下滑滑,钝痛手指上创口贴露出来。
李景恪过去捏住他手腕,扯下池灿碍眼袖子,可能力气大些,牵扯到伤口,池灿急促吸口气。
李景恪终于看见池灿包着创口贴手指,血污已经沾在指甲盖上,他拧着眉只瞥眼,就找到创口贴粘合处试着撕开,池灿紧张地动动。
“你最好老实点,”李景恪捏着他手腕按住,说,“下午去哪里,出什事,怎把手弄破,”他神情忽然冷淡下来,“最好也别让发现你又撒谎。”
门外有动静,池灿脑子嗡嗡作响,知道是李景恪回来。他缩在衣袖里左手手指虽然包创口贴,但依然隐隐作痛,只是他好像有点麻木,脑子变得也不太清醒,怕见到李景恪就控制不住喊疼,更怕等来是冷冰冰教训。
李景恪教训他,他有时候喜欢,有时候又觉得李景恪太凶,虽然不被忽视已经很好,但人总是贪心。池灿不知道李景恪对别人怎样,有没有比对他好,有没有这凶,对弟弟和对情人会有什不同呢?
他坐在椅子上,手藏在桌下。
李景恪从进门开始就看见他弟弟正襟危坐,跟他打完句招呼又垂头看书去,显得格外爱学习和文静乖巧。
池灿既和爱学习不沾边,和文静乖巧也稍微差点儿,李景恪自从教他两次非比寻常东西之后,他像是拿捏住证据,有找机会就试探着凑上来理由。
算是特殊报酬。
那师傅问李景恪要做成什,小小块不如雕个常见观音或龙头坠子,利益最大化,好倒手,卖出去中万价格也能赚笔。
“要不做戒面也行,能做好几个。”师傅笑呵呵说。
李景恪看着停顿片刻,垂下手里掐着灭掉烟头,想起池灿上午眨着眼睛看似恍神模样,说:“不。”
“那做什?”
带血创口贴被撕下来,池灿疼得时间说不出话,他食指和中指两边都破皮,有块地方伤口被啄得格外深,红肿发炎,肉里还沾着泥土,此刻看才显出严重。
池灿张张嘴,看着自己手也有些害怕,低声说:“被
今晚他反应却很不正常。
看见烤鸭饭和饵块时候池灿眼睛亮亮,李景恪边吃饭边看着他。池灿单只右手捏着筷子扒饭,到吃饵块卷时候还是这样,抬眼冷不丁对视上又灰溜溜转开。
“你左手哪里去,”李景恪出声问,“手断吗?”
池灿脸色白,心里本就难受,他嚅动嘴唇说“不是”,硬着头皮缓缓将左手半搭到桌边。
“伸手出来。”李景恪对他说道。
李景恪说:“做个宝宝佛吧,稿子来画就好。”
“宝宝佛做吊坠挂件,般长辈送小孩,年轻人送情侣,景恪,你这是打算送谁啊?”
“做宝宝佛合适而已,”李景恪笑笑,随意地说,“也好卖。”
离开工作室时候已经是傍晚,李景恪搭公交车回去,顺路打包带份另家烤鸭饭和池灿喜欢饵块卷鸡排。
也不算很奢侈,省两包烟钱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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