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灿本就因为害怕打针在心慌,听愣住,扭头直直看向李景恪。
“没打过屁股针啊?”护士笑笑,催促说,“快点,下子就好。”
李景恪插兜站在门口没说话,平直温和地看着,似乎也有无动于衷地催促意思。
池灿不再看李景恪,他把头垂得很低,左手动不,只能用右手解裤头绳子,往后摸到裤腰上,点点往下脱。
空气里冰凉空气几乎瞬间贴在裸露皮肤上,池灿莫名觉得全身发冷,很后悔让这切发生。
“你这个伤口是不是拿东西捂过,脏东西闷在里面,”护士阿姨啧两声,顺口唠叨道,“表皮都泡发,再久点真感染。”
池灿乞求她能少说两句,心里瑟瑟发抖,不敢去看李景恪。
“打吧。”李景恪拿着单子去隔壁交费。
清完创后,池灿手腕上先扎针皮试,所有痛都还是次要,更怕是过敏,进口破伤风免疫蛋白球镇上卫生所和医院时半会大概都没有,还得去跑市区里问,脱敏治疗也有得折腾。
池灿怕耽误太久时间,李景恪会更不高兴。
杨钧家大鹅给咬。”
李景恪缓缓看向他,不知道信还是没信。
池灿下急,蹙着眉头以求证明自己没撒谎,喊道:“真!是大鹅咬,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杨钧……”
“被咬你还怕被人看见?”李景恪说,“怕吃你啊?”
“……”池灿不知道该怎辩,张口听着像“唔”声。
李景恪目光让他如鲠在喉。
池灿衣摆被撩起来,尖锐冰冷针头缓缓扎入池灿肌肉,他脊背发麻,在骤然升起痛感里,仿佛能感觉针管里液体被打进来
他规矩地坐在李景恪旁边凳子上,无聊等待半小时里兀自瞥着玻璃门外发呆,晚上降温冷冷,没什人,诊所里充斥着药味,没有别声音,有些煎熬。
这期间李景恪没理他,只看过遍他左手伤口,时间到让池灿去叫护士。
然而越不希望来什就越会发生,池灿手臂上被扎过针那圈微微发红,虽然没别反应,但依然是过敏,只有稀释过后分四针打才行,差不多要两个小时才能打完。
池灿跟着护士垂头丧气地往诊所小隔间里去,护士阿姨经过李景恪时说明下情况,李景恪点头,跟着起身到门外看着。
破伤风针是臀部肌肉注射,护士阿姨拿着针管抽完药,让池灿坐在板凳上,把裤子脱下来点。
李景恪站起身,他是生气,但更不知道该不该笑。
他转过身拎上钥匙,回头看着池灿呆呆维持着姿势不动样子,可怜又滑稽。李景恪终究忍不住嗤笑声,没好气道:“起来,去社区医院看下。”
离他们最近卫生所在古城西门那头,卫生所门庭简陋,只有两个人值夜班,但总算能稍稍安心点,李景恪带着池灿走进看诊窄门里。
池灿被大鹅咬地方在手上,口子很深但还不用缝针,家禽类咬也不用打狂犬,否则得去市区医院才有得打。值班护士给他看看,说清下创,建议打针破伤风。
李景恪全程就靠站在柜台旁看着,池灿蔫蔫,总感觉李景恪在看他笑话,刚刚这护士阿姨听见李景恪说是被鹅咬,好像也想笑样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