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闲不行吗。”.
“嗯,你们按程序走,公事公办就行,如果杜家施压,就转到这里。”夜风卷起江继年衣襟,手上皮肉翻飞伤口只是简单用衬衣包扎下。他挂电话,单手塞进西裤兜里,看向面前墓碑时,脸上转而有笑意。“抱歉,不应该让你听到。”
“天太晚,找三家店才找到这束你喜欢六月雪,可惜是干,染颜色。”江继年弯下腰将捧五颜六色干花放在墓前。
这里墓价很高,所以软硬设施俱全,平时清洁扫撒十分勤快,明亮路灯光打在尘不染碑上,照片上人挂着温和笑意,在这深夜静匿墓地中却点都不显阴森。
“尽力,但还是走到最坏这步。”江继年垂着眼眸看向照片上人,平静深远目光缱绻温柔,他和照片里人对视,最后又忍不住被感染,极轻极轻笑下,带丝无奈苦涩。“你总是会给出难题。”
悲恐过后火气已然堵在胸口,但陆简阳就是会黏糊,让他有气也撒不出来。
江继莘别无选择抱起陆简阳,钱新城今夜差点蹦出来心也落回肚子里,突然发现,能默默做个存在感极低小跟班也是种幸福,这种刺激再来次,真要吓不活.
江继莘抱着陆简阳走出巷子,走到灯火通明街上,陆简阳额角和脸颊擦破伤口在路灯下完整无遗显露。
江继莘终于按捺不住火气,盯着陆简阳冷冷问:“你不知道怕吗?”
“你不知道杜南峪是个疯子吗,让钱新城送你是为什!你自己瞎跑出来买什东西!你什时候能意识到自己是个Omega,你什时候能长大!”
“熙宇。”江继唇角带着残留笑意,微风吹动长睫,他沉默会儿,又缓慢掀起眼皮。“抱歉,说句很矫情话。”
“想你。”
“陆简阳。”江继莘最后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。“你今晚要是出什事,你让怎办?”
“……”陆简阳下意识看向旁边钱新城,求助之余意思很好传达出来——他不知道?
江继莘不知道他跑出来是为买终身标记用品事情?
跟着受半晚上惊吓钱新城生无可恋点下头,他在情急之下,只是跟江继莘说陆简阳下车买东西,根本没有具体解释买什。面对陆简阳求助,钱新城选择无视,这个Omega确实欠收拾。
陆简阳在江继莘咄咄逼人和钱新城见死不救中别过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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