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及此,坐在旁王妃钟仪筠柔声开口:“母后说,千秋那日晚上,朝宴过后,皇帝独自出宫,去哪不知道,但是次日,皇帝就带着御前侍墨去昭仁宫,当晚更是住在那里,要知道昭仁宫那可是帝后大婚地方儿。也是巧,今天在白云观里,咱们守在外头人亲眼看见,皇帝和御前侍墨进月老祠。依妾身看,说不准,星汉桥头那棵大榕树上挂着木牌子里,还真有这二人定情呢。”
钟仪筠眼波流转望着敬王。
“帝后大婚?”敬王嗤笑,“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想,个真敢给,个真敢要。放着好好世家贵女不娶,偏要去宠幸个楚家弃子,就这有信心漓山会因楚珩而改向?”
太庙祭祖过后,敬王派人查楚珩在漓山种种事迹,但就目前结果来看——
他摇摇头,语带讽意:“这二皇兄向心思深沉,以往还真没看出来竟是个情种,为着区区这个人……父皇若是泉下有知,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活过来。”
【本章可参照顺星(二)】
“木牌子送到沈黛眼前?”
王府内,敬王凌熠斜倚在榻上,把玩着佛珠,漫不经心地问底下跪着人。
“是。”女子颔首,微笑答道,“属下等人在星汉桥上制造场混乱,将木牌子不着痕迹地送到沈小姐面前。属下特意提醒她看见,那沈小姐当场就怔住,走时候魂不守舍,想来很是伤情。”
敬王扯扯唇,拉长语调悠悠道:“没办法,这神女倒是有情,却想不到襄王无心呐,你说这离不离谱?嗳,这个二皇兄,旁不说,脸长得还是很不错。更何况他现在坐在尊位上,又是难得后宫清静,打着灯笼都难找啊,沈黛奔着他来,实属正常。”
“不过这样正好,沈家这等诗书世家最是重‘礼法纲常’。凌烨要重兴科举,这便是动世族之基,现在又不娶沈氏女,真可谓‘离经叛道’!不是说铁打世家流水皇帝,这回本王就看看,到底是谁拳头更硬。也希望那个楚珩能扛久些,不然戏太短不好看。”①
他心情颇好,挥挥手,底下跪着女子低头告退。
花厅里暖香甜腻,钟仪筠起身替他捏捏肩,敬王闭目养神片刻,开口问她:“见过镜雪里?”
“是。”钟仪筠手上动作稍稍顿顿,觑着他神色,小心答道:“妾身
他坐直身子,说到最后句时,脸上挂着笑已经淡下来。
厅内时静寂,坐在侧边敬王妃钟仪筠和底下跪着女子都垂下眼帘,未敢应声。
沉默移时,敬王似乎有些意兴阑珊,懒声命令道:“将首尾安排干净。文信侯夫人和沈黛时半会儿震懵圈,沈英柏可不好糊弄,势必会查起你们造这场乱子。”
“是。”跪着女子微微抬头,赫然是混乱发生时,和沈黛摔到起那位“好心”姑娘。她颔首,回敬王道:“属下已经安排妥当。只是有件事,送到沈小姐面前那块木牌子是王妃写,皇帝和御前侍墨到底有没有真挂过,这……”
敬王挥手打断,随意道:“挂没挂过无妨,只要这段情是实打实,就成。至于凌烨私下里到底干过什没干过什,本王都难以彻底查清楚事,他沈英柏也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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