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晏捧着鎏金镜子，睁大眼睛端详着鼻尖上红红
个点，伸手头试探着碰
碰，过会儿摇摇头将镜子放回宫女怀里，奶声奶气地说：“不好玩，阿晏还是不要豆豆。”
楚珩揉揉他头，轻笑出声。
大白团子到，人来齐，鹿肉可以上烤架。
凌烨让内侍呈盏糖蒸酥酪放到团子跟前，自己抬手欲往楚珩杯子里斟酒。
楚珩却挡住他手腕，拿起那只酒杯在掌心里看看，又瞥眼壶中酒，摇头说：“这个翡翠斗是刚才随手取，斗颜色太深，衬不出酒色之丹艳，
记得有套白玉荷叶口杯子，上回用它斟梅花酒来着，就用那个吧，那个好看。”
珩手，边轻轻挠着他掌心，边品鉴着以前从未留心过四周景色，展眉说道：“和你起住，这就不只是九重阙。自己家里当然要好好拾缀，花木现在都想挑拣，将这条小径收拾出来，种些花草竹树，待到夏天翠樾满径，走在里面清爽凉快，比摆驾御道要惬意。”
楚珩想想，道：“若是夏天走，除花树，沿路再种几株七里香、晚香玉，好驱赶蚊虫。”
边走边商量着，过会儿，凌烨又摇头改主意：“等到夏天，们就搬到观澜湖上玉华宫里去住，那儿四面环水，槐柳相映，最为凉快爽致，届时这里夏景装点得再好也不时常走，不然还是种些银杏红枫？等到秋天住回来，这路景色也有。”
……
惬心闲适地漫步往前走，不多时就到明承殿，凌烨让人去毓正宫将清晏带来，午膳烤鹿肉吃。
“白玉盛朱酒？”凌烨不知想起什
，微微笑笑，点头说好，唤内侍去拿。
腌制好鲜嫩鹿肉呈现胭脂般色泽，滴上几滴素油，放在铁丝网上，在炭火烘焙下不多时就散发出诱人香气，待两面熟透，夹起来往红油蒜泥汁碟里蘸，别提多有滋味。
这顿烤鹿肉吃半个多时辰，直到午时将近才收工。在明承殿花园里散会步，将大白团子送去偏殿，过后回寝室歇午觉。
这会儿阳光正好，温煦但不刺眼，楚珩懒懒地眯着眼睛舒展腰身，说不想去内室床上，就在外间歇着晒晒太阳。凌烨没有反驳，让内侍抬张宽榻来，摆
鹿是他们昨天下午在上林苑打，放出血泡鹿血酒，新鲜鹿肉腌制入味，只等着中午楚珩回来起烤。
在外面摆烤炉驾好铁丝网，正品着酒，清晏到，从车上被抱到地面，大白团子就迈进门槛小跑着过来，先朝凌烨喊声“父皇”，继而跑到楚珩怀里，睁大眼睛眨不眨地盯着楚珩脸瞧，片刻后团子疑惑地看向凌烨：“哪里有露珠样豆豆，什都没有呀……”
团子正是什都想看看年龄，对水痘也十分好奇，楚珩不禁笑起来，在他小圆脸上捏下，“都好怎还会有？让你看见那岂不是也要过给你？”
“唔……”团子摸摸脸，歪着头问：“阿晏以后也会长露珠豆豆吗？”
这又不是什好玩事儿，楚珩哭笑不得，想想，回答道：“长不长说不好，但是痘痘不能碰，不然就会直留在脸上，就像这样——”说着伸手沾滴鹿血酒轻轻点在大白团子鼻尖，唤宫女拿来镜子给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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