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最好
！”团子听见这三个字眼睛
亮，立刻跑到桌前乖乖等着，巴巴地等着早膳来。
楚珩见状忍不住笑，调侃道：“糖是要少吃，可你是不是对阿晏太严，几个糖角儿就能让他乐成这样，不知道
还以为有多苛待呢。”
“那不然呢？还是都跟你似，”凌烨挑唇道，“认字能认到糕点房去？”
“……”楚珩窒，耳根顿时泛红，移开视线强词道，“那次是
和阿晏都饿。”
凌烨看着他，但笑不语。
倒春寒过，帝都天彻底暖和起来。皇城内外春光明媚，宫人们都换上当季新装，柳黄豆绿杏花白，行走在宫阙间，有种春日特有轻盈明快。
迈进三月，九重阙里头件喜事就是小太子生辰。清晏还不到正式入学年龄，依照宫里惯例，六岁前生辰不称“太子千秋”，亦不行宫宴、不受外臣参拜，免得贵气太过反压小孩子寿数。而在清晏身上，这点似乎又得尤其注意。
他生在三月三，上巳节。这日子，好，也不好。
民间有句俗话，叫“二月二，龙抬头；三月三，生轩辕”。三月三是人文初祖黄帝轩辕诞辰，沾这份光日子当然再好不过，可坏就坏在太好，总担心小孩子命格承不住，不是大吉便是大凶。
搁在四年前，清晏刚出生那会儿，太后齐王如日中天，皇帝式微，作为个棋子，清晏有皇子名没皇子福，宫里上下看他都是大凶留不住命。四年过去时势易转，如今再看，谁不慨句小太子天生有福。
年前时候，他和楚珩给清晏写两本字帖，预备开春带清晏启蒙认字。
大胤皇家规矩是皇子皇女满六岁入学，在此之前，律在各自母妃身边教养。宫里头嫔妃多孩子也多，但皇帝只有个，大家都知道争，谁也没有真到去上书房年纪才开始写字。虽然老师们会从头教起，但是为得父皇句称赞，皇子们三四岁时候就开始启蒙。凌烨也是这
过来。
到清晏这儿，却和以往宫史里皇子很不样，他襁褓中时虽因政斗遭过许多罪，但不满周岁就被父皇抱去明承殿养着。父皇直都是他个人父皇，从来也没有谁能跟他争。纵观大胤国史，也难能找出几个他这样。
大概就像这特殊生辰样，沾轩辕光好命。
不过凌烨虽然疼清晏，却不
皇历翻过页，来到三月三正日子。明承殿小厨煨夜高汤，待到辰初两刻，听到外头响起车驾和宫人迎接声音，御厨便开始往汤里下长寿面，点心灶上炸起糖角儿，蒸碗杏仁酥酪。
那边大白团子迈着小短腿跨过门槛，直往凌烨跟前去，先有模有样地跪下来行礼，然后就爬起来扎到凌烨怀里，张开小胖手“理直气壮”地问父皇要糖吃。
团子还不太懂得过生辰意义，但已经从掌事姑姑和小宫女们那里知道，今天他长大岁，而且和过年时样，父皇最好说话，伸手就给糖，多吃不挨骂。
凌烨揉揉清晏头，面挥手示意内侍摆膳，面道：“吃完面，就给你糖角儿吃。”
这不是什稀罕果子，但胜在甜，凌烨怕团子吃多糖伤牙齿，平日里是不让他碰，也只有逢年过节时候才让御厨炸上小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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