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启从院外匆匆赶过来,目光警惕,盯着来人。
叶见微自从收到叶书离传信,悬着心就没放下来过,彼时他恰好在南山佛寺拜访,离广陵倒是不远,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,现下在院中先见着凌烨,倒是有些讶然吃惊。叶见微不动声色地打量几眼,方躬身颔首道:“陛下。”
凌烨和凌启对视眼,很快猜出来人身份,还未来及应声,楚珩不知何时起身,从虚掩着房门后走出来,他面色还是苍白得厉害,咬下嘴唇,对来人喊道:“师父。”
叶见微神色陡然沉下来。
楚珩不敢看他,喊完就躲去凌烨身后,低着头不再说话。
楚珩斜他们俩眼:“能有什事?死不,火急火燎地过来干什,都先去休息。”
他们行人从帝都赶来鹿水,路上几乎没敢合眼,现下见他全须全尾坐在这,心头绷着弦终于松些,脑海中倦意方才席卷上来。
叶书离又恢复笑眯眯脸,如既往欠,悠悠道:“死不就行,差点以为们是来见你最后面呢,还不得赶快点吗?”
星珲又补句:“就是怕万见不上,承继不遗产。”
楚珩额角抽,字正腔圆地挤出个字:“滚!”
珩脸。
话语似是严厉,语气却远不够,“犯错还想娇气,不许,回去先从欠下二十杖打起。”
楚珩闻言便笑起来,眼眶有些发热,点头莞尔道:“好,这回是‘如有下次’。”
凌烨轻哼声,像是并不买账,再度亲亲楚珩唇,又低下头伸手去探他脉,内息果然还是乱。
凌烨心头紧,准备再要为他调息,却被反握住手腕,“是在阵中强行破封才这样,不碍事,等熬过这几天缓过劲就好。”
他伤成什样他心里清楚,凌烨他们连日带夜地快马赶过来,奔波劳累熬几宿,疲累之极,他不想再要他
两个人见大师兄还有骂人力气,就知道没有太大事,放下心来,哈欠连天地回去。
房门关,楚珩肩膀松下来,再次靠进凌烨怀里,摸摸他眼底青黑,不自觉地放软声音,心疼道:“吃些东西,陛下也睡会吧。”
用过清淡晚膳,两人和衣躺下。楚珩气息不稳,蹙着眉就不曾舒展过,夜里也是睡阵醒阵。凌烨放心不下,整晚未敢安眠,又怕他疼得厉害,还是给他调起息。
夜就这过去,翌日清晨,外面天光已亮,凌烨起身换衣服,刚刚踏出房门外,就见院中忽然来个人。
四旁天子影卫脸色骤变,外面重重守卫,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进来,连院中只飞鸟都不曾惊动,就这凭空出现。
他说轻松,但凌烨摸摸他汗湿鬓角,心尖又揪起来,问道:“疼得厉害吗?”
楚珩不答,再度埋进他怀里:“重九抱抱。”
凌烨皱眉:“你……”
话未说完,却见楚珩忽然又坐直身体,片刻后门口传来小声说话声,楚珩缓缓呼口气,出声问:“你们俩在门外做什呢?”
房门应声而开,叶星珲和叶书离正站在门口,见着面色苍白但已清醒楚珩,总算松口气,两人先朝凌烨行礼,星珲开口道:“过来看看你怎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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